過去，蘇意或許得擔憂顧綰綰，可從陸驍恢複視力後，蘇意還有什麼可擔心顧綰綰的。
陸家夫婦把顧綰綰當親女兒，陸驍更是寵她。
而顧嫿不一樣，坐了牢的顧嫿腳殘毀容，蘇意怎麼看怎麼不放心。
“你和沈禹吵架了？”
顧嫿的婚結得蘇意再不滿意，也想他們兩個好好的。
“媽，他騙了我。”
“什麼？”蘇意問道，“他騙了你什麼？”
“他……”
想到沈禹的欺騙內容，顧嫿臉漲得更紅。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八年前和秦禦白在一起，該做的都做了。
雖然最後一晚的記憶不太好，可男人的生理構造什麼她是知道的。
要不是沈禹說他不行，她會那麼快地領證。
而且他那要是不行，外麵還有什麼男人行。
“嫿嫿。”看顧嫿漲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蘇意不由地追問道。
“他騙我，不行！”
“什麼不行？”
蘇意沒明白過來，再看顧嫿的臉更紅，反應過來，“因為不行，你同他領證！”
蘇意猜測著，她就覺得顧嫿和沈禹領證有貓膩，沒想還有這個理由。
“嫿嫿，你還想著秦禦白。”
“我不想他。”提到秦禦白，顧嫿的臉色都沉下來，“媽，別提這個人。”
提到秦禦白，她就不想說話。
“既然不想，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蘇意繼續道，“你同沈禹領證，就該明白婚後要做什麼。”
“你們不是過家家。”
“我認真的。”顧嫿說完覺得這很打自己的臉。
“那，他身體好不是好事。”蘇意淡聲說道，“你們結婚在一起，不是順其自然。”
“嫿嫿，你心裏忘不掉秦禦白！”
“你還想著他活過來嗎？”
“就算回來，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嗎？”
一句接著一句，蘇意沒給顧嫿喘息的機會，直接讓顧嫿麵對一個不敢承認的現實。
愛不愛，旁人看得最清楚，而且這個人是她親媽。
“媽。”顧嫿扛不住，眼淚滾了出來。
出獄後，她真沒怎麼哭過，隻是因為視頻那頭的是自己親媽。
“我不愛他了，真的不愛了。”
“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怎麼可能還想著秦禦白！他們秦家把她害成現在這模樣。
他拿命來還自己又怎樣！她不可能原諒！
“嗯。”蘇意知道顧嫿一直隱忍著，看她眼淚滾出來，不敢說下去，“我信你。”
“但是嫿嫿，你也得信自己。”
“既然和沈禹結婚了，人就得往前走。”
蘇意掛斷後，顧嫿的腦海裏重複著這句話。
她一直在往前走，不是嗎？
不然怎麼會到雲城，找個男人重新開始那！可為什麼她的心好痛好痛！
滿腦子都是秦禦白開車墜河的畫麵。
“秦禦白，你個瘋子！”顧嫿狠狠地罵了句，她怔怔地看著外頭的黑夜，眼眶越來越紅。
沈禹站在她的身後聽到顧嫿罵自己。
顧嫿和蘇意的視頻他聽到了。
他看著情緒崩潰的顧嫿，慢慢地走上前，將她抱在懷裏，“是，他是個瘋子。”
順著顧嫿的話，他罵自己。
顧嫿一怔，她剛回來，雙唇被沈禹吻住。
這個吻來得洶湧，就像現在的黑夜將顧嫿給吞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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