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打開房門就見寧孤舟黑著臉站在外麵,兩人都愣了一下,互看了對方一眼。
寧長平是個缺心眼的,她這會心情好,笑眯眯地道:“哥哥怎麼站在外麵?”
棠妙心想的要多一點,看寧孤舟這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妙啊。
她小心翼翼地問:“王爺來多久呢?”
寧孤舟沒好氣地道:“不久,長平跟你進去後我就來了。”
棠妙心:“……”
所以他這是把她和寧長平的對話全聽了去?
她想起剛才讓寧長平瞞著寧孤舟的話,瞬間就覺得有些尷尬。
她打了個哈哈,十分狗腿地道:“王爺真有耐心,居然在外麵等了這麼久了。”
“您辛不辛苦?累不累?要不要長平給你按按腿?”
寧孤舟麵無表情地道:“不需要,我現在隻想打斷她的腿。”
要不是他今天剛好過來,哪裏知道寧長平這個憨憨背著他做了那麼多的事。
最可氣的是,這死丫頭還一直瞞著他!
還說什麼他太凶了,不會跟他說心裏話!
還有棠妙心,知道發生這種事情後,居然還想著替他們瞞著!
這兩個不省心的,這是想背著他把天都給捅了嗎?
棠妙心忙道:“王爺,冷靜!”
她說完扭頭給寧長平使眼色,讓她快跑。
小丫頭今天卻像是吃錯藥了一樣,看著寧孤舟道:“哥哥,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這不是君子所為!”
寧孤舟冷笑:“在你的麵前,我要還保持君子風度的話,怕是能被你氣死。”
他說完從旁邊抽出一根木棍,直接就往寧長平身上招呼。
自家妹妹是什麼德性,寧孤舟再清楚不過。
她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隻是他實在是不知道,她居然還背著他幹了那麼丟人的事情。
玉坊裏還有很多人,他覺得這是家醜,也沒法一邊打一邊罵,索性就直接動手打。
寧長平看到那根木棍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害怕。
她被抽得嗷嗷亂叫:“別打了!長平知錯了!”
寧孤舟卻半點都不信她的話,因為這些年,她隻要一犯錯,都會這麼說。
她要真知錯的話,就不會一天到晚給他闖禍。
他一想到這事,就更加惱火,下手也就更狠。
單論武功技巧的話,寧孤舟遠高於寧長平,他基本上不會打空,但是也不會真下狠手。
寧長平的皮又厚,被打得嗷嗷叫,也隻是皮外傷,在她看來,比罰她抄書還稍微好點。
玉坊裏最近天天都有事,眾人看熱鬧都快看麻木了,此時看到寧孤舟教訓自家妹妹,眾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棠妙心見寧孤舟雖然生氣,卻也不會真的打死寧長平。
她的武功在他們的麵前就是渣渣,也就懶得過去拉架了,索性站在一旁看熱鬧。
畢竟她剛才還讓寧長平瞞著寧孤舟,她怕去攔了,寧孤舟連她一起打。
井拾餘遞給她一把瓜子,兩人直接蹲在牆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寧孤舟教妹。
玉坊裏鬧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江花同已經搬出了城主府。
她走之前,去花新語那裏辭別,花新語沒說什麼,隻讓她照顧好自己。
她向花新語磕了幾個頭,便朝外走去。
她走出花新語的房間時,便看到了在外等著的蘇連城。
他淡聲道:“江姑娘,我送送你。”
江花同還沒有回答,他便已經讓人將她隨身的行李取了過來。
江花同輕抿了一下唇,知道此時無法拒絕,便朝他行了個禮,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