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舟回答:“長平身子不適,我怕她失儀,便讓她在玉坊裏歇息。”
其實是他暴打了寧長平一頓,他原本還要打,是棠妙心說要去城主府,再不去就晚了。
寧孤舟才收了棍子,罰她去抄女訓,這會她正在屋裏一邊流淚一邊抄書,著實淒慘。
棠妙心做為同謀,來的路上也被寧孤舟訓了一頓。
這一次的事情她自己也心虛,沒敢在寧孤舟的麵前作妖,乖乖挨訓。寧孤舟和棠妙心的婚事還未定下來,雖然惱她,卻終究不舍得訓她太過,也不敢給她臉色看。
隻叮囑她,往後不能再和寧長平一樣瘋鬧,要有做嫂嫂的樣子。
她從善如流地點頭,保證以後給寧長平做個好榜樣。
寧孤舟對她的這番話是一個字不信。
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他身邊的這些人,但凡和她呆的時間長一點的,全部都歪了。
隻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拆她的台,覺得以後他得多管管寧長平。
而他是男子,寧長平是女子,他管起來著實不算方便,一時間又有些惆悵。
到城主府前,兩人便已經如往常一般。
若是以往,蘇連城也許能看出一些端倪,隻是他今日心緒實在不佳,沒看得那麼仔細,也就沒有發現異常。
蘇連城和他們一路說著,一路去了花廳。
此時蘇琰、蘇玦、花新語和陳酒酒全到了。
就連蘇樂天也換了套華服被迫營業,蘇問白和蘇曉天則帶著小甜豆在裝機括。
寧孤舟一看到蘇樂天臉就黑了下來,眼裏的殺氣濃鬱。
就算寧長平無意中看了蘇樂天洗澡,蘇樂天闖進寧長平的閨房看她洗澡就是不該。
蘇樂天見寧孤舟氣場不對,忙用眼神詢問棠妙心是怎麼回事。
棠妙心攤了一下手,掀了一下眉,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他雖然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心裏卻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小甜豆一看見棠妙心,立即把手裏的東西拋下,邁著小短腿歡快地跑到她的身邊:“娘親!”
棠妙心一把將他抱起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呀,我家小甜豆越長越可愛了。”
“這幾天有沒有想娘親啊?”
小甜豆輕哼一聲道:“小甜豆天天都在想娘親,可是娘親卻一點都不想小甜豆。”
“這麼多天了,就去看了小甜豆一回!你是個沒良心的娘親!”
棠妙心:“……”
被自家兒子這樣指控,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啊!
蘇家眾人沒忍住笑了起來。
棠妙心輕咳了一聲道:“不是娘親沒良心,是這幾天娘親一直都在忙。”
小甜豆拆她的台:“你確定是在忙,不是在玩嗎?”
棠妙心:“……”
小孩子太聰明了,有時候是真不好玩。
棠妙心努力維持做為娘親最後的尊嚴,她伸手給小甜豆一記腦瓜崩:“怎麼說話的?”
“你娘親我這些天,天天跟人鬥智鬥勇,不說命懸一線,那也是險象環生,怎麼就是玩呢?”
小甜豆伸手捂著腦袋:“娘親這麼辛苦啊?那帶著小甜豆唄,小甜豆來保護娘親。”
棠妙心有些好笑地道:“你確定你是來保護我,而不是來添亂的?”
小甜豆十分認真地道:“當然!就算我現在保護不了你,等我長大了總可以吧!”
他說完指著寧孤舟道:“我一定做得比他好!”
寧孤舟伸手把小甜豆從棠妙心的懷裏抱過來,淡聲道:“想要做得比我好,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