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謹言也含笑道:“總歸會出關的。”
清玄擺了擺手,說:“行了,這孩子的毒已經解了。我這有一瓶丹藥,每日按時吃一月過後身體便算徹底痊愈了。”
司空謹言問清時辰後接過白瓷瓶收入袖中,便雙手相疊置於胸前作了一個揖向其拜別行禮後,便帶著褚祁風離開了此處。
走出後山溫冷泉,褚祁風見司空謹言憑空召喚出一把佩劍而來,默念口訣將其變化至能承載倆人的大小時忍不住地出聲詢問道:“司空哥哥,我們這是……要回水竹峰了嗎?”
司空謹言:“你蠱毒已解,我自然是帶你回去了。”
褚祁風小聲地問:“那我們昨晚所住的那屋子……不用先收拾了再走嗎?”
畢竟昨天也是在那兒借住了一晚,被子枕頭什麼的也都用過了,走前是不是應拆出來清洗一下再放回原處啊。
司空謹言明白少年心底的思慮,他是怕自己借住的那一晚給藥王峰的弟子平添了些許麻煩,臨走前想把留下的那些使用過的痕跡都消除抹去,不留一絲人為印跡呢。
司空謹言便笑了一聲:“我們又沒在那做什麼,還需抹除什麼痕跡?”
褚祁風聞言神色微頓,而後不知是從這句話中想到了什麼,臉頰突然間就紅了起來。
他怯懦懦地低聲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司空謹言見其表現異常,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又說錯話了。
他在心底暗暗地“呸”了一聲,自扇自己一個嘴巴,幹咳道:“咳,那個,其實我走之前已用靈力將一切還於原狀了,你無須操心。”
褚祁風眼眸微動,指間悄然收攏了一下,半晌才回了一句:“哦。”
司空謹言提步上了劍身,轉頭向少年伸手道:“上來,我們該走了。”
褚祁風抬眸看著那向他伸來的手掌,下一秒便將手遞送了上去。掌心短暫地相貼握緊,在被拉上劍身的那一刻便自然而然地鬆開了。
褚祁風站在了司空謹言看不到身後,悄然捏住了指間感受著那轉瞬即逝的的溫度。
司空謹言出聲提醒了一句“站穩了”,便凝聚出靈力禦劍而行,飛入九霄。
考慮到少年可能是第一次禦劍飛行,司空謹言在操控佩劍時便有意將飛行速度減緩放慢。
褚祁風看著雲霧在眼前緩緩飄過,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一片雲彩似的。他們身旁甚至還有鳥兒排著隊著跟著一起飛行,微風輕拂著麵堂而過愜意而溫柔,因為絕大多數的疾風都被司空謹言的身體給擋住了。
相較於少年的身形,司空謹言的身板明顯要比他更加的高大且寬厚。畢竟作為一個成年人而言,司空謹言的身材絕對稱得上標準的,既不會過分誇張雄厚也不會顯得太過削瘦單薄,而是屬於多一分則溢少一分則虧的剛剛好。
哪怕將他放在修真界任何一個門派中作對比都是十分出挑的,是那種教人一眼看去便能給其滿滿安全感的那種。
少年偷偷凝視著他的背影肩膀,有鳥兒在他身邊撲打著翅膀。
褚祁風輕輕攤開了手掌又緩緩收攏,似乎想要抓住那飄蕩在眼前的片刻光陰。
微風拂麵,少年隻感覺自己心底裏播下去的那一顆種子似乎已悄然綻開出了一朵花。
待快要飛到目的地時,司空謹言便控製著靈力減慢了飛行,而後緩緩下降落於地。
待倆人都從劍上走下去,劍身才自動變回原來的大小。司空謹言正要一道靈力施展過去將佩劍收回,腦海中突然一道提醒:“注意,身後——”是徠殷的聲音。
以往他很少說話,隻有在情況異常的時候才會突然開口發出聲音。
司空謹言聽他所說立馬就作出了反應,僅一個眨眼的瞬間,他便迅速轉身一把拉過褚祁風的手將其帶到身側,緊接著一道帶著強勁罡風的劍氣便貼著他的麵膛而過!
司空謹言側身躲閃,以指截擋將那名劍牢牢地定固在手中,竟將那劍再不能前進半分!
與此同時,他指間靈力迸發,口中念到一聲:“破——”
那施展隱身術之人,瞬間顯露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