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淑笑著碰了碰陳萱:“別鬧她了。”
“不是,隊長你不知道,”陳萱站起來,把酒瓶放在江愉旁邊,江愉瞬間像接了個燙手山芋一般,看著眼前的啤酒不知所措。
陳萱繼續道:“她過兩天有個選拔,不能碰酒精。”
江愉一副上下為難的樣子看向步久白,後者無奈的攤攤手:“不喝了不喝了。”
陳萱聞言總算放心下來,起身想要拿回那瓶啤酒。
誰知步久白直接坐著摟住她的腰:“老婆,不喝了,你也別喝了。”
一桌人簡直要被閃瞎狗眼,高琪揶揄道:“喂,不帶這麼撒狗糧的。”
陳萱拍開她的手:“你都開了不喝怎麼辦?”
在場運動員要麼不喝酒要麼戒酒了,也就陳萱和步久白能沾點,其實步久白酒量是很好的,陳萱幾杯就倒但是有點癮在身上,二人為了職業道路,也隻能偶爾開一瓶解解饞。
江愉試探道:“要不我喝?”
“去去去,”陳萱還是把酒拿了回來,“牧老師知道了非打死我。”
她提到牧雲行,江愉突然晃了晃神,有些感激這段對話,仿佛牧雲行也來了一樣。她看著陳萱桌上的兩瓶酒,衝李葉淑投以詢問的目光,李葉淑點點頭表示“隨她吧”。
於是江愉整個吃飯的過程中,發現了好幾次步久白偷偷倒掉陳萱的酒。有那麼兩次步久白“作案”之後正好對上江愉的目光,然後伸出食指來比了個“噓”,江愉很配合的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心想這和那個“紫色閃電”怕不是兩個人。
她們吃東西都奇快,所以即使拿得多也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看著時候還早,有人提議去ktv玩。
這時候陳萱已經有點醉了,抱著步久白的腰不撒手。
眾人揶揄道:“萱姐,還能走嗎?”
不料陳萱根本不在意,掰過步久白的頭來就是一個吻,頓時一陣唏噓聲。
吻畢,步久白樂嗬嗬的幫陳萱掖著頭發:“這不怕丟人了?”
“隨便,老娘快憋死了,”陳萱似乎又清醒過來,拉著李葉淑問她接下來的安排。
李葉淑道:“ktv,去嗎?”
“不去!”陳萱甚至沒等到李葉淑說完,摟著步久白的脖子道,“回家。”
李葉淑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幫著步久白把她扶起來了。
步久白道:“那你們先去,我帶她回去了。”
江愉發誓自己從沒見過這麼具象的“小狼狗”,從她的角度看步久白滿臉寫著“急切”。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江愉看著她們的背影,分不出誰先開始的咬耳朵,總之越遠越變成一個人了。
地鐵上,江愉正好和李葉淑坐在一起,她好奇道:“萱姐她們不住學校?”
李葉淑點點頭:“嗯,她們在外麵租的房子——我記得是去年租的,老白之前說畢業了還住這兒,不知道現在怎麼打算的。”
“步久白……是大幾的?”江愉總感覺直呼她的名字不太好,但是也不知道該叫什麼,總不能和李葉淑一樣叫“老白”。
“大四,和我一樣。陳萱比我們小一屆。”
江愉有些驚訝:“我還以為萱姐要大一點。”
李葉淑難得的開起玩笑:“老白太妻管嚴了,顯得比她小一樣——太聽話。”
“哈哈哈確實。”
隊裏除了陳萱之外也有幾個玩咖,不過這幾個人的屬性好像到ktv裏才被釋放出來。江愉愣愣的看著那些平時安安靜靜的學姐們在沙發上跳舞,或者拿著話筒搖花手,心想人的多麵性還真是神奇。
她點了幾首苦情歌,在一眾“嗨歌”中顯得格外滄桑,整晚上下來光榮的收獲了“成熟女人”的稱號。
一行人玩到九點半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江愉有些擔心,坐到李葉淑旁邊問:“隊長,你們平時都玩到幾點?”
李葉淑一直在邊上看她們玩,聞言看了看表:“都三十二了……也差不多該走了。”
她看了看前麵正在喊麥的曹樂煙,無奈道:“等這一首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