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吃得差不多了,謝青旂才問:“吃好了嗎?”
“嗯,飽了。”易初陽又喝了口湯,才把碗筷放在桌子上。
謝青旂給他遞上了紙巾,
那一股子殷勤勁兒,不禁讓人產生懷疑
易初陽盯著他,腦海裏一直浮現出那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擦擦。”
“啊”易初陽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擦。
謝青旂看著他,突然站起身來,“那走吧。”
“走、走?”易初陽趕緊看了眼手機,“現在不是才”
“啊四、四點了”
謝青旂約的人,好像就要來了吧?
謝青旂點點頭,“這裏是郊區,來回很花時間的,現在去正好。”
“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了,
來了!
謝青旂起身前去開門,
咚咚——咚咚——
易初陽心中的鼓點,敲得那是個振聾發聵啊。
一直到門開的那一刹那
“哎呦,謝醫生啊,好久都沒看到你了。”門外出現了一個身材發福的阿姨,她激動地雙手握住了謝青旂的手。
謝青旂麵帶微笑,從容淡定地沒有一絲緊迫感,看來是認識的。
兩人的身高差距很大,謝青旂需要彎下了腰來,才能與她說話,“王阿姨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好一副老領導視察大院的視角。
“哎呦,可別提了,都是老毛病咯。”王阿姨唉聲歎氣地說了起來,“這一到下雨天啊,膝蓋就疼得不得了。”
“那王阿姨有空的話,就來一趟醫院,我幫您找個大夫看看?”
“哎呦,那感情好啊。”
這一頓噓寒問暖的操作下了,謝青旂簡直就快要成為老阿姨收割機了。
“”
不過王阿姨???
這不是交易場所嗎?
客套得差不多了,謝青旂就將人請了進來。
王阿姨也是眼尖,人還沒進來,一眼就瞧見了易初陽,“哎呦,這小夥子是”
謝青旂從容應對著,“我朋友,腳受傷了,就在我這暫住幾天。”
媽的,誰是你朋友?誰要住你家?
不要碧蓮的狗東西!
“哎呦,不得了咯。”王阿姨看著他腳上的石膏,驚呼一聲,隨後又十分惋惜地嘖嘖兩聲,“小夥子啊,你疼不疼啊?”
“”易初陽十分尷尬地扯著嘴角,“阿不、不疼的,阿姨”
“那就麻煩王姨了。”謝青旂笑著過來一把扶起易初陽,“我們待會兒還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哎呦”王阿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兩個人,說:“去吧去吧。”
易初陽總覺得那個王阿姨最後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
在車上,
易初陽用手肘碰了碰謝青旂,“這就是你下午說要等的人?”
“嗯,我們家的家政阿姨。我每次回來的時候,她都會過來打掃一下。”謝青旂笑問:“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啊沒什麼。”
易初陽啊易初陽,你也太他媽蠢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哪有那麼容易成為被光選中的男人?又哪有那麼多警匪片照進現實啊?!
他們到的時候,沒有遲到,甚至還提早了十五分鍾到賽事場館。
不過好在,良哥也是個十分守時的人,早早的也已經到了。順著良哥給的的小地圖,他們終於找到了場館裏的監控室。
監控室隻是一個不怎麼大的房間,在中控台前明顯坐著個人。
電腦的亮光映射在他麵龐,看不太清麵容。僅憑電競椅上露出發半隻皙白清瘦的手臂來判斷此人的身份。
感覺到了來人之後,那人停下了按動鼠標的動作。轉動著電競椅,回身看向他們。
那人臉上帶著對人無差別地清冷和淡漠,似乎對周圍的一切,包括他們這兩個活生生的人,都不慎在意。
易初陽笑著喊了一聲,“良哥。”
良哥看著他,轉動著琉璃般淺薄的眼睛,隨後淡淡地“嗯”了一聲。
良哥?
就是他?
看著這個和他心裏想的完全不一樣的‘良哥’,謝青旂心裏有些不解。
一個取了這樣名號的人,不應該是個滿背紋身的老大粗嗎?
結果這人很清瘦,同時也很清冷,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清高。
雖然不是謝青旂喜歡的類型,但不得不說,他長得非常好看。
易初陽上哪認識的?
真的是網吧嗎?
網吧裏還能找到那麼帥的?就算是gayclub裏,也都不一定能找出來一個。
“他是誰?”與他的氣質相符的是,良哥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易初陽對這個問題已經可以對答如流了,“我的醫生。”
“醫生?”良哥漠然地瞥了謝青旂一眼,又回眸看向易初陽,“帶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