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陽還沒來得及作出否認,就隻能把話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怎麼了?”謝青旂問。
易初陽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沒什麼。”
說完,就隨手打開了自己和江明明的聊天記錄。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易初陽手肘猛地頓住了,
照片上很清晰的拍到了易初陽的臉,但不知道是不是照片角度的問題,
這照片怎麼有點
“有問題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謝青旂就已經把臉給湊了過來。
易初陽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猶疑了一下,才說“額其實也沒、沒什麼。”
“”他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來,“沒什麼”
謝青旂看了眼他的神情,隨後問道:“那要不要,去找找看?”
“找什麼?”易初陽邊說邊抬頭來看他,現在才忽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離得賊近,差點沒把易初陽給嚇出心髒病來。
被嚇到的易初陽,猛地往後一縮,“臥槽!你,你你你你說話就說話,離那麼近幹什麼?!”
?????
“又不是沒有過,你心虛什麼?”說著,謝青旂還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曖昧的意味,頓時就不言而喻了
腦子裏開始不斷回旋著昨晚的畫麵,易初陽的臉頓時就燒得通紅。
謝青旂看他臊得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既然已經達到想要的效果了,謝青旂也就不打算繼續逗他了,“我的意思是,既然那人能千辛萬苦地找到這裏來,沒有拍到想要的東西,或者說,沒有得到流量,這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還在這附近。”
郊區的夜晚,總是比市區來得更加悄然無聲
四周幾乎沒什麼人走過的蹤跡,謝青旂推著輪椅上的易初陽,行走在蟬鳴肆意的花苑裏。
夜間暑氣淺消,清風微微拂過,路邊的燈光昏黃如舊。
角落裏,那不知名的小白花,暗香浮動
“他真的會來嗎?”易初陽裹的一身黑,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動向,一邊將頭上的帽簷往下壓得更嚴實了些。
看他有些緊張,謝青旂反倒輕鬆一笑,保證道:“放心吧,他會來的。”
“那你要怎麼抓住他?”
“那就得犧牲你一下了,在這兒當個秀色可餐的誘餌。”
秀色可餐是個什麼鬼???
話音一落,謝青旂就在路燈底下停了下來,彎腰隨手撿起了地上一朵尚且完好的小白花,順手掛在了易初陽的耳邊。並在他耳邊附耳不知說了句什麼,笑了笑就離開了。
易初陽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有回來。
百無聊賴之間,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謝青旂為他戴在耳邊的小白花。不知道為什麼,易初陽下意識地覺得它很脆弱,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散落似的。
他轉動著花朵根莖,全麵的欣賞著它。似乎還覺得不夠,就用鼻尖觸了觸柔軟的花瓣,細細嗅聞了起來。
“啊——”
隨著一聲慘叫,易初陽手肘一頓。
猛地摘下頭上的帽子,剛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謝青旂正壓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人還在不死心地掙紮著,謝青旂反手扭了那人的手肘關節,
又是一聲慘叫,“啊——”
光是看著,易初陽都覺得疼。
這人也真是夠倒黴的,居然遇到了謝青旂這個變態。
俗話說得好,惹誰都好,就是別惹學醫的。最怕就是遇到想謝青旂這種懂醫的,就算把人捅上幾十刀,還能刀刀精確無誤地避開每一個要害。
嘶——
謝青旂,太危險了
謝青旂將那人拉拽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陋巷裏,易初陽都不知道,在這個被稱為富人天堂的郊區裏,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謝青旂一手束縛住那人的手腕,又一把將那人的臉按壓到了牆上,“說!你是誰?!”
易初陽在旁邊看著,嘖,有便衣警察那味兒了
跟穿白大褂的謝青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啊!饒、饒命,疼——”那人試圖想要掙脫束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我,我就、就是個拍照的!”
“”
這人怎麼還能把自己說得跟一不小心闖入的旅客似的。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易初陽問。
“就”那人看了看易初陽,又瞄了瞄謝青旂,十分顧忌地說:“跟著你們的車來的。”
謝青旂雙眉緊蹙,當時怎麼沒有發現,居然被這家夥給跟蹤了?
易初陽又湊近些,伸手將那人的帽簷往上拉了拉,“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望向易初陽,怔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反應過來時,眼神變得閃躲了起來,“燦燦爛”
???
“燦爛?陽光燦爛的燦爛嗎?”
燦爛頓了一下,隨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