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吻,易初陽並沒有像謝青旂那般點到即止。
他帶著青澀的、富有少年氣息的,在裏頭橫衝直撞,幾乎是想要將每一個角落都沾染上獨屬於他易初陽的痕跡,才肯罷休。
似乎隻有這樣,他才可以向全世界昭示,這個人是他的。
不過說句實在話,關於接吻這方麵的經驗,絕大多數都是謝青旂給予他的。
不僅少得可憐,還沒什麼技術含量。
至於其他方麵的技巧,易初陽也隻能等著之後再慢慢和他討教了
床頭的燈依舊昏黃如舊,淺薄地映射在他們身上,細細地描繪著對方臉上的輪廓,亦如當年那個巷子裏的路燈一樣。
看著對方那般明亮的眼睛,卻又有些迷亂的眼神。
還真的有那麼一刻,易初陽是真覺得自己好像重新穿越回了三年前,回到了那個在gayclub門口撿到謝青旂的夜晚。
那是他無論看多少次照片,無論回味多少次的記憶,都難以尋找回來的悸動與情愫
最初,都隻是原始於一時的衝動。
那時候的他們,誰都不曾想過自己能夠與對方產生那麼多,那麼多的糾葛。
易初陽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環在他的腰上,借助著自身的腰力,直接連帶著兩個人都坐起了身來。
或許就是深陷於這樣的情愫之中,易初陽更是拚命的汲取著謝青旂的氧氣,就像是一隻剛抓住了獵物的惡狼一樣,死咬著不放。
謝青旂一邊維持著人類本有的天性,想要出聲呼救。
他的本能告訴他,他渴求呼吸
可另一邊,他卻又在違逆著自己的天性,享受著這份瀕臨溺水的狀態。
他掙紮著,卻又沉溺著
最後隻得無力地往後一仰,向對方露出了自己純白脆弱的脖頸,似乎是在昭示著自己的降書
可很快,他就又被易初陽扣著後腦勺,給按了回來。
是了,
狼嘛,永遠都是貪婪的。
他要的,也不止是降書
還有很多很多的
有那麼一瞬,謝青旂真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他從始至終,都還是默許了對方的這種做法,
那就這樣吧
謝青旂閉上了眼,他想:
就算是死在這一刻,應該也不算太虧了吧
在這般凶狠窒息的吻裏,
謝青旂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突然覺得操場上,曾經的那個少年,是真的長大了
此時,窗外寒風過境,驚落了那重重覆壓在枝葉上的雨珠
滴答滴答滴答
一下又一下地,輕重緩急不一地墜落在了樹下的泥地裏
在那雨後濕潤腥潮的土地裏,總是帶著點青草和小白花上獨有的吲哚氣息
很青澀,被賦予綠感,卻又時時刻刻都在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
兩人剛分開時,眼中均充斥著已經完全無法遮掩的情愫。
就像是清晨,一罐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蜂王蜜,
黏稠的、粘膩的、甚至還有些黏牙。
是一罐,怎麼也融化不掉,怎麼也攪拌不開的蜂王蜜。
兩人身上都隻穿了件浴袍,本身就不是什麼穩固的衣物,經過剛剛那麼一折騰,又鬆散開了不少
“不做點什麼嗎?”謝青旂喘息未定,雙目微闔,隨後輕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將聲音盡量放緩,“再這樣等下去,天可就快要亮了。”
易初陽的手搭在謝青旂的腰間,正在用手指輕輕描摹著他那勁瘦的腰身。聽了他的話,易初陽才微微歪著點頭地凝視著他,忽然眉頭一挑,笑問:“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