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副總在,會議一定會進行的非常順利。”
他的語氣聽在那群朋友耳朵裏,更像是“這點兒小事情還用得著麻煩我,那群老人走個形式不就行了。”
眾人還在感慨說話果真是門藝術時,又聽他語氣平淡地對助理說:“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不用來接我了,我要休息。嗷,對了,給你也帶薪休假怎麼樣?”
對於年祁玩世不恭的態度,小金已然見慣,隻是他麵上還有些惶恐,畢竟事關周年慶,不同以往的小會議。
長腿邁下車,小金一副便秘的表情。
這時的鄭謙彎下身子,手扶著車門,衝著小金露出暖心一笑,“嘿,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們祁總他對會議就不感興趣。愣把他杵在那裏,半路就該去夢周公了。何苦為難他,還擾了別人的興。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呢!在年董發火前,你把責任往他身上推推不就好了,反正他做的不著調的事也不差這一兩件了。”
沒有被鄭謙的安慰慰藉到,相反,小金的麵色愈加沉重。
鄭謙後退一步,給人讓路。
眼見小金駛車離開。
“用跟嗎?”一旁靜立的三條拍了下年祁的肩,細語詢問。
不待年祁回話,鄭謙拍打著風衣的袖子,“這小金,越發藏不住心思了,臉上就差明晃晃寫著通風報信四個大字了。就這,還跟啥跟,守株待兔比較容易。”
鄭謙靛藍色的長風衣垂到了膝蓋上方,同色係的七分褲,腳踩一雙白色泛黃,帶點兒閃閃的及踝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學生。
“臭耍帥!”對於鄭謙的插話,三條不滿的說道,順帶附送他一白眼。
袖子碰都沒碰到車門,在那邊拍打個沒完,還不是因為有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路過說了聲好帥。
三條說他耍帥,鄭謙不以為意。還擺了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
年祁同三條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朝吧內走。
“你們就是嫉妒本大爺風流倜儻。就是嫉妒……”
“我有未婚妻,你有嗎?嫉妒你個單身狗?嫉妒你自由嗎?哈哈,那我還真是嫉妒。畢竟我現在有人約束有人管呢!你說是吧?!年祁……”
“你……”要是別的話題,一定會跟他鬥上幾句,談對象這個話題,真是熊貓竹林住,筍到家了。
穿過吧台,上到二樓,經過台球桌,遊戲區。停在一處綠植遮蓋極為隱蔽的地方。在外人看來這裏的裝修除了綠景多些,沒有什麼不同。但其實摁下外形獨特的開關,門開有一條通道。盡頭是韓柘專門設的專供幾人“謀反”的房間。
往常,韓柘梁識定是早早就坐在裏麵等了。現在坐下兩分鍾了,連人的影子都沒見。
“別看了,人不在。”打斷三條左顧右盼的張望。鄭謙說的極其肯定。
年祁聽聞人不在,熟練操作起桌子上的電腦。
“去哪裏了?不是說好了今兒見。”他倆人不在,三條佯裝嫌棄的在鄭謙旁邊坐下。
“倆人度假去了!”
想起兩個人度假的因由,鄭謙笑出了聲,忍不住拿眼睛瞄向對麵坐著的年祁。
“不過年,不過節,不是周年紀念日,不是相識紀念日,不是確定關係紀念日,不是離別紀念,不是複合紀念,也不是韓柘梁識的生日……這次又是什麼?!”兩人誇張的紀念簡直有一籮筐,恨不得天天紀念。三條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日子值得去紀念,度假。
鄭謙側對著三條,“什麼紀念日也不是,是某人吃醋了…”
“梁識又吃醋了,這次又是哪個過客看上了韓柘。”梁識小醋壇的形象先入為主。三迢很難不這樣想。再加上他倆在一起,就見韓柘醋過兩回。回回都發了大脾氣,由之前的種種來看。給梁識仨膽,他也不敢再惹韓柘醋了。
“no,no,no,這次是韓柘吃醋了!”
“能讓韓柘吃醋的人……”還沒出生呢吧!後半句話爛在了肚子裏。他眼睛瞪的溜圓。讓韓柘吃醋的人,一個是梁識拎不清的前男友,已經被韓柘收拾了。而另一位就近在眼前……
他想起方才鄭謙的眼神,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