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藝倒是不錯”
張妍斐饒有興趣地看著正烤著羬羊腿的長風。
“爹娘剛走的那些天,我常吃不飽,隻能去山上抓野味,抓到就烤,從剛開始焦糊到最後爐火純青,也算是熟能生巧了吧。”長風一邊小心的翻著羊腿,一邊笑著說道。
“真是苦了你了。”張妍斐揉了揉長風的腦袋。
看著這個師侄,她就想起當年和師兄一起在這西方山脈捉各種異獸的時光,不由玩心大起,說道:
“小風,我看你身體恢複的挺快的,不如咱們一起去捉一些異獸,采一些藥物吧,還可以鍛煉鍛煉你。”
“好啊。”長風摸了摸胸口,那裏一些小點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聽師姑說可能是玉佩上父親留下的木靈氣起了作用。
“不過,這裏有其他異獸嗎?”長風撕扯著羬羊肉,除了這種油脂極多的羊,他還沒見過其他異獸呢。
“當然有了,不過咱們走的是大餘隊伍開辟的道路,那些強些的異獸都被驅逐了。”張妍斐繼續說道:“我們過來的時候可經曆了許多苦戰,有些異獸連我們都要躲著走呢。”
接下來的幾日,長風與張妍斐時不時偏離路線,去獵取異獸或采摘靈藥,長風的戰鬥經驗也逐漸豐富起來。
……
“小風,看到了嗎?那個像狗一樣的家夥,快去抓住它,那家夥是溪邊,毛皮可有用了,我一直想做個地毯呢。”張妍斐用手搖著長風肩膀,一手指著遠處的異獸。
長風苦笑一下,拿著張妍斐的長劍追了出去,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長輩呢。
他這幾天可是出了大力了,采藥,捉異獸,師姑簡直是看見什麼要什麼,
上次師姑為了吃熊膽,要自己去殺一個熊形異獸,那家夥一巴掌差點沒把長風扇的背過氣去,
相比之下,這溪邊算小意思了。
不過要是長明在就好了,嗖嗖嗖幾箭就能捉到了。
那叫溪邊的異獸長的真與野狗一般,不過比野狗大許多,約莫小牛犢大,看到長風過來,它弓起身子,呲著牙齒,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叫,然後一躍向著長風撲來。
長風側身剛剛避過,溪邊已經又向著他撕咬過來。
那異獸雙爪抱著長風手臂,帶著涎水的大口就要咬下來。
長風見狀直接將手中長劍塞入它的口中。
一陣令人牙齒發酸的金屬聲音,溪邊惡狠狠的咬著鐵劍,口內被劃破流出的血液仿佛更激起了它的狂性。
它嗓子裏發出嗬嗬的叫聲,兩爪在長風身上抓撓著。
長風直接提膝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溪邊很快穩住了身形,它將口中叼著的鐵劍吐於地上,繞著長風轉起圈來。
長風隻能不斷轉變方向來避免被偷襲。
“汪嗚~”
溪邊一聲長嚎,再一次撲向長風,它速度極快,長風一時躲閃不及,被咬住了左臂。
溪邊瘋狂的搖擺,扭動,想要撕裂口中的獵物。
長風鼓起肌肉,不讓它咬的過深,然後朝著溪邊的鼻子狠狠砸了一拳,這隻仿佛悍不畏死的異獸嗚咽一聲,鬆開了口。
它畏懼地看了眼長風,快速的向遠處跑去。
果然好像狗,連弱點都差不多。
長風看了下左臂,傷口不深,他撿起長劍,繼續追了下去。
張妍斐慢慢悠悠的禦著飛劍跟在後麵,說道:“小風,不要有太多傷口啊,那樣皮子就不好了。”
“呼!”長風將劍從溪邊頭頂抽出,一番追逃,他還是殺掉了這隻異獸,而且完美的完成了師姑的任務,隻留下一個傷口。
他抬起頭,遠處有一座直插入雲霄的山,四四方方仿若刀削而成,看起來蔚為壯觀。
“那是什麼山?”長風被其雄姿所攝,不由開口問道。
“太華山。”張妍斐禦著飛劍晃了過來。
“好高啊。”
“那當然了,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從那邊走嗎?”張妍斐一邊熟練的把溪邊屍體扔到儲物袋中,一邊問道。
“為什麼?”
“那裏的異獸十分危險,咱們要是從那邊走,怕是現在已經沒命了。”張妍斐看著長風,柔聲說道:“所以啊,不要對這這些山脈心存輕視,更不要亂跑。”
“嗯嗯。”長風乖乖點頭,然後又扭頭問道:“那咱們不是很容易就能碰到風一複。”
“還有,長明可怎麼辦,他不會走錯路吧。”
長風不由擔心起來。
“長明?那個跟著你的小男孩?他也是師兄的孩子?”
張妍斐對那個小孩印象深刻。不過,師兄和那個女人到底生了幾個孩子啊。
“不是,他是我在路上認識的,被風一複追殺的時候我們分開跑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這片安全的地方還是挺寬廣的,咱們不也沒碰到風一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