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心洗完澡倒在床上回憶著剛剛夏柏下車站在自己身邊的場景,心頭湧上陣陣暖意。
夏柏第二天等到十點左右才回了昨天晚上吃飯的地方取車,怕去早了沈文心還沒起。
他把車開到沈文心家樓下看到吳喻初又坐在那張長椅上,手裏拿著根煙。
吳喻初抬眼看到沈文心的車猛地站起身來,但是發現車裏的人是夏柏,他眼裏的欣喜瞬間變得陰冷暗淡。
夏柏給沈文心發了個短信,開門下了車。
吳喻初大步走到夏柏麵前,他們倆身高一致,眼神凶狠地盯著夏柏的眼睛。
“你為什麼開著她的車?”吳喻初咬著後壓槽沒好氣地質問道。
“昨天她喝了酒,開不了車。”夏柏退後了一步,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昨天晚上你倆單獨喝酒了?”吳喻初問道。
“嗯。在看到你的電話後。”夏柏看了看樓上沈文心住的那一家,轉臉誠實道:“她心情瞬間不太好了。”
夏柏沒想著說這些小年輕暗戳戳鬥嘴的話,但是為了她就不自覺的想和眼前這位爭個高下。
吳喻初聽後握緊了拳頭:“我們的事用不著你多費心。”
“嗯。但作為沈小姐的朋友,如果你有意一直騷擾她的話,我不能冷眼旁觀。”夏柏看了看手機,見到沈文心的簡訊回複:我馬上下來。
吳喻初瞧著夏柏一臉輕鬆的表情,心裏的火氣壓不住,他拎起夏柏的領子,低聲警告著:“不要多管閑事。”
樓下的鐵門開了,沈文心沒化妝穿了一套短袖短褲,腳上穿了雙人字拖,還有些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們。
發現吳喻初一副要攻擊夏柏的架勢,她立刻頭腦清醒。
沈文心立馬衝上去拉開了他倆,立身站在夏柏麵前,一隻手反抓著夏柏的手腕,朝吳喻初說道:“你做什麼?你現在已經會打人了嗎?”
吳喻初從來沒有在沈文心麵前展現出一絲一毫暴戾的情緒和行為,他也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他徹底慌了神,其實心裏根本沒想打夏柏,隻是想警告夏柏。
“我沒有打他。”吳喻初鬆開拳頭解釋。
“你走吧,我們真的沒可能了。”沈文心抓著夏柏的手又加了一份力道。
其實她是緊張地忘記了鬆手,夏柏盯著她抓緊自己的手,感覺手腕處隱隱發燙。
吳喻初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神惡狠狠地掃了一眼沈文心身後的夏柏轉身走了。
等吳喻初走出了距離,沈文心才後知後覺自己的手還抓著夏柏的手腕。
她連忙鬆手道:“真的很抱歉,這麼給你添麻煩。”
夏柏看了看被沈文心攥紅的手腕,伸出右手輕輕揉了揉,抬眼朝她笑了笑:“沒事。”
沈文心沒有化妝,但也依舊讓自己移不開眼睛。有些淩亂的頭發散在肩上,淺淺地眼袋掛在下眼,多了幾分慵懶的感覺,像一隻沒睡醒的小熊貓。
意識到自己在夏柏麵前的失態,沈文心摸了摸後脖子:“我早上醒的晚,沒收拾好自己。怕你等得久就直接下樓了,有點失態。”她把家裏的鑰匙遞給夏柏,“要不你上樓坐坐,我等會請你吃個飯?”
夏柏想著回店裏也是聽葉赫一那小子臭顯擺就同意了,他轉著手上的鑰匙說:“沈小姐這麼放心我自己上樓去你家啊。”
沈文心紅了紅臉,開了車門:“我自然是放心夏老師的,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說完,她開著自己的車子去了小區的停車場。
看著沈文心開著汽車離開的背影,在某人眼裏像一隻落跑的小熊貓。
夏柏用鑰匙打開了沈文心家的門,開門進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想必家裏常年擺著香薰。
素色的沙發上散亂的放著幾本雜質,茶幾上擺著一杯涼了的咖啡。落地窗前的綠植朝太陽舒展著枝脈,臨近中午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在地板上,整個客廳都暖洋洋的。
夏柏換了鞋櫃上的男士拖鞋,整理好沙發上的雜質,坐在沙發上等沈文心。
門鈴很快就響了,夏柏打開門。發現門口的人不是沈文心。
看長相的相似程度怕是她的父母。
雙方麵麵相覷了幾秒,大腦各自在關機重啟。
夏柏先掛起了笑容開口:“二位好,我是夏柏,沈文心的朋友。請問是沈文心的父母嗎?”
沈媽看著眼前的男人回過神來,“是是是,我們回來看看心心。”
“爸媽?你們怎麼不打招呼就來了?”沈文心驚訝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夏柏看著沈文心露出了一個禮貌地微笑,眼神卻含著幾分尷尬的求助。
沈文心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忙道:“別站在門口了,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