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容蘭有了新的名字,據說是翰林院各位院士想了很久才擬定出了幾個名字。女帝又從中挑出了一個名字。
納蘭綺容,容蘭想了想,和自己前世的名字很像。
“皇兒啊,你有名字了。”傅修寧笑著揉了揉嬰兒的頭,小小的人兒抱在懷裏,柔軟地不可思議。
一大堆珍寶跟流水一樣進了鳳明宮的門。女帝不是在朝堂,就是在中宮的寢殿。
如此榮寵,真是足以看出女帝對太女的重視。
一個月後的一天,納蘭綺容喝著奶水,有些奇怪為什麼今天母皇沒有來看她。
“大君。休息吧。”大宮女若安望著疲憊的中宮,心疼道。
“陛下今天去哪裏了。”傅修寧逗弄著嬰兒的小手,隨意地問道。
“據說今天柳皇貴君生病了呢。陛下下朝就趕了過去。”若安的心有些忐忑,深怕從中宮的臉上望到一絲憂愁。
“知道了。”傅修寧先是愣了愣,隨後抱著嬰兒躺了下去。
納蘭綺容隱約覺得自己的爹爹不是很高興,因為剛才他抱著自己的手收緊了些,弄痛了她的後背。
不過她的爹爹並沒有因為生氣而忘記愛她,還是溫柔地拍打著她的背,哄著她入睡了。
女帝雖然沒有常來,中宮的殿門卻並沒有冷清下來。
各色容貌俊美的男人們不厭其煩地踏入了她爹爹的寢宮。
製作精美的玉器珍玩又一次堆滿了中宮的寢殿。這滿滿的討好之意,令中宮無奈道有些苦惱。
“太女長地真好看。”
“太女抓鬮抓地是筆呢,真是聰慧啊。”
“天降甘霖,庇佑我大姚。太女真是福星呢。”……
這樣的話多到納蘭綺容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
男妃們圍繞著中宮大獻殷勤,一麵同仇敵愾地貶低著另一個男人。
“柳皇貴君都病了好些日子了。每天的請安都推脫了呢。也不知道是什麼病,都病到下不了床了呢。”
“誰叫他得寵呢。”男妃子酸酸地說道。
“還是大君大度。不責難他呢。”
傅修寧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對這些酸話無動於衷。
“季貴君先回去吧。二皇女還小,離不了人呢。”傅修寧淡淡地瞥了一眼右下首的第一個位置。眉眼含笑。
季司晴愣了愣,中宮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畢竟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他傅修寧壓自己一頭,而他生的孩子也壓了他孩子一頭。
季司晴恨自己卑微的出身,眼神陰鬱地離開了。
納蘭綺容坐在他爹爹的鳳床上玩耍,麵前是一堆精致的玩具,大宮女若安拿著個珍珠作地小貓在她麵前逗著她玩。納蘭綺容白了她一眼,嫌棄她有些弱智。
不過誰叫自己隻是個小嬰兒呢。
納蘭紫曦已經忘了上回的不快,正躺在他爹爹旁邊撒嬌呢。
“妹妹,妹妹。”傅紫宸小跑進來,先是給他的中宮叔叔行了個禮,又馬不停蹄地坐到了床邊。
納蘭綺容抬眼瞧他一眼,見他白皙的小臉上掛滿了汗珠。
傅紫宸抓著她的小手道“還記得我是誰嗎?”
當然記得,強吻她的那個小屁孩。
納蘭綺容白了他一眼。轉頭去抓了個香囊把玩。
“妹妹,我給你帶了宮外的小吃。”傅紫宸從懷裏拿出個小小的紙包。
打開看時,原來是顆糖葫蘆。
“我去了籽了。你吃吃看。”傅紫宸抓著糖葫蘆就要往她嘴裏塞。
不要,她不愛吃酸的。納蘭綺容皺了皺眉,仰頭倒在了床上。
“吃嘛。”傅紫宸不肯死心,撲到她身前給她喂了進去。
酸地她隻冒口水。納蘭綺容白了他一眼,翻過身背對著他。
傅紫宸隔山差五就會給納蘭綺容帶些零食過來。每次都會逼著她吃下去。
納蘭綺容有些不滿,可誰叫自己隻是個小嬰兒呢,根本就反抗不了表哥的暴行。
納蘭紫曦是個閑不住的,對傅紫宸說“我們去放風箏吧。”
傅紫宸搖搖頭道“練劍就去。”
納蘭紫曦啊了一聲道“砍著了多疼啊。”
傅紫宸作了鬼臉道“膽小鬼。”
納蘭紫曦哼了一聲,跑了出去。
“這下可以安靜跟妹妹玩了。”傅紫宸笑著揪了揪嬰孩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