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一定律被當眾打破。
又是羅上師,先是敗了古月峰的技巧之道,又接下大周國師的陰陽手印。一夜之間,他連挑兩大名仙榜高手絕技,竟都不落下風!
“嗬嗬。”大周國師輕笑一聲,眼中閃過濃濃殺機:“羅川,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本座!”
手腕一抖,大周國師又拍出一掌。
星月一亮,月中陰華灌入手印,裹挾九霄重寒,鋪天蓋地壓向羅川。
這一掌的威力更勝之前。
羅川用盡全力接下一掌後,精氣神已從巔峰退落,雖然突破到龍犼三層,全身上下充滿無窮生命活力,可麵對詭異莫測的奪命大手印,羅川全神貫注,心弦緊繃,不敢有絲毫鬆懈!
就在這時,嗖地一聲!
一口法力長劍的光影,從天而降,斬碎了月化之光,劈向陰陽手印。
時間仿佛定格住,長劍斬手印,在周京的夜空中,劃出一條虛空長河。
時間恢複流淌,長劍和手印同時崩潰,融入虛空長河,不分勝負!
大周國師眉毛揚起,轉頭望向那個不知何時出現在長街上的男子。
“你怎麼有空過來。”大周國師怪笑一聲。
男子穿著雪白色的道袍,長發豎簪,麵如冠玉,同樣也是不老的容顏,瀟灑飄逸,出塵若仙,卻比大周國師多出一絲蕭瑟。
“幸好讓本座趕上,否則,國師大人又要大開殺戒了。”男子淡淡道,他的手中無劍,可那股通天矗地,似能擊破星辰的劍氣,卻讓長街上的寒意停滯了下來。
隨著男子的出現,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擴散開,蕩魔三人的冰雕開始融化,長街雪落霜化,眾人漸漸恢複行動。
周不臣盯著男子的劍,眼裏閃耀著莫名的光彩。
“長生宮主的長生劍,在周京之中,或許是唯一能夠壓製陰陽手印的法門。”寧天行的聲音在羅川響起:“此人便是長生宮宮主!同樣也是天南化嬰名仙榜前十的不老強者!”
無論周不臣還是寧天行,都是天南年輕一代中的頂尖人物,青仙榜前五的存在。
可和化嬰名仙榜上的頂尖人物一比,立馬弱了下去。
羅川拍散周身冰雪,望向長生宮主。
長生宮主轉過頭,也望了眼羅川。
“這三個人,本座要了。”長生宮主道。
大周國師收回手印,淡淡的看了眼長生宮主:“羅川廢了少將軍,本座豈能放過他。”
“少將軍遇難,國師大人不是應該開心才對。”長生宮主道:“本座可是聽說,國師大人對於令侄偏向執法盟會,早有不滿。”
兩人相視一眼,目光仿佛龍虎風雲,天生的宿敵,迸發出濃烈戰意。
嗡!
偌大的周京,似乎都在二人的目光下斬成兩片!
眾修士隻覺心驚膽跳,道心境不住顫晃。
就在這當口,羅川和周不臣、寧天行交換了一個眼神,三人二話不說,發動身法,向遠處逃去。
“段長老,小心天華宮!”
丟下一句傳音,羅川趁著大周國師和長生宮主僵持之際,抓住周不臣和寧天行,身法提速,掠過眾修士,轉眼消失在四方街上。
“我們去哪?”周不臣問道。
“哼,事情還沒辦完。去東郊仙陵,先為兩位老哥下葬。”羅川道。
三柱香後,羅川三人掠過半個周京上環,不多時,就已來到上環深處。
又掠過一片果林,湖泊渡口前,羅川停下腳步,站穩身體。
“怎麼不走了?”寧天行身法一滯,問向羅川。
很快,寧天行也察覺出異常。
周不臣轉過頭,望向湖泊渡口西側。
渡口西側,漸漸現出一道人影。
一襲雪白道袍,在月光下撲撲翻飛,手中雖無劍,可那股尚未消散的濃鬱劍意,卻讓羅川心中生出濃烈的危機感。
片刻後,白袍道人收回劍意,那股危機感也從羅川心頭散去。
“長生宮主?”羅川看向那人。
“羅川。”白袍道人點了點頭,忽然咳出一口鮮血,觸目驚心。
“舊傷了。”長生宮主道,再度看向羅川:“許久不見。”
周不臣和寧天行都看向羅川,羅川也皺起眉頭,細細打量起麵前那人。
白袍長發,麵如冠玉,臉龐略顯瘦削,和大周國師一樣,容顏不老,英俊中卻透著一絲陰柔。
羅川心中肯定,麵前之人,他從未見過。就連長生宮主的名號,今日之前,羅川也是聞所未聞。
“許久不見?閣下何意?難不成,我和閣下曾經見過?”羅川問道。
“嗬嗬,說來話長。東郊仙陵是去不得了,國師已經盯上你們,去仙陵隻有死路一條,你們先隨本座回長生宮。”說話間,長生宮主手臂一揮,裹挾法力包圍住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