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好心好意,為你們國君煉丹治病。”
“你們倒好,非但不感激,還玩出這麼一手,恩將仇報,一個個都是混賬透頂。”
“也是,本道是外人,還曾掃過你們麵子,你們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啊。可你們眼見國君身患重病,十年不醒,你們卻還有心情在這裏大擺筵席,歡天喜地。”
“嗬嗬,虧你們還曾是風華前輩的追隨者,風華前輩真是瞎了眼,竟收了你們這一群忘恩負義之輩,他若能醒來,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你們以為他會放過你們?”
……
羅川每道一句,大自在國道官們臉色便難看一分,不少道官麵紅耳赤,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同時也忌憚羅川手中的葫蘆。羅川的話仿佛直插心底的尖針,將他們心底深處的瘡疤毫不留情地揭穿,一個個無地自容。
黑白灰三老睜開雙眼,望了眼羅川,神色複雜。
“羅川!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爆喝響起,將羅川打斷。
大自在國的道官們暗鬆口氣,紛紛望向“解圍”之人。
宴席上首,之前坐於玉簫帝君身旁的老者直視羅川,目光如刀,一股無限接近帝君級的威壓撲殺向羅川。
羅川一動不動,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宛如犀利劍鋒,擊碎了老者的威壓。
“小子,你可知道得罪天都玉家是什麼下場?”
“去年三月,我玉家一名老祖慶壽,天星聖門的門主親自備禮到訪。”
“前年五月,北極大帝想要聯手我玉家,派出使者居然大放厥詞,被我玉家直接廢了道行。北極大帝非但不敢動怒,還休書前來言和。”
“四年前,一名九天帝君榜上排名前三十的帝君暗中縱容手下,傷了我玉家一名子弟,我玉家直接派人將那名帝君擊殺,順手毀了他的帝世家。”
老者的聲音回蕩在金鑾殿上,語氣平淡,像是在說幾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每一件事道出,都讓在座眾人暗暗心驚。
天都玉家,天辰部洲唯一的帝世家,它的古老和神秘世人皆知,可仍有許多事僅僅隻在小範圍內傳播,大多數勢力並不知情。
“羅川小兒,你給本道聽好了,你若不放出玉簫,我玉家定會讓你身敗名裂!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你!”
望向神情傲然的老者,羅川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對了,不知這位前輩高姓大名?”
“本道……”
老者剛想開口,一旁的王俠子臉色微變,悄悄扯了一扯老者的袍袂,使了個眼色。
老者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溫和地看了眼王俠子,隨後冷冷看向羅川,若無其事一笑:“小子,還想賺本道的姓名?哈哈哈,你以為本道這麼容易上當。”
“真是無聊。我放過玉簫,你玉家便會收手?實話告訴你,玉簫早就化在葫蘆裏了。”
說著,羅川看了眼王俠子,淡淡一笑:“這麼快就有了新主子,倒是忠心耿耿。”
王俠子臉一紅,避開羅川的目光。
“王客卿不用怕他。他就算再張狂,也奈何不了你。有我玉家在,就算十個羅川,也動不了你半個汗毛。”老者拍了拍王俠子的肩膀道。
“是嗎。王毛人,你果然忘了是誰讓你有今天的,我倒要看看,今天我動不動得了你。”
羅川注視著王俠子,身體一晃,掠出遠古海蝶,轉眼已至王俠子身前,一拳轟出。
拳風所至,王俠子身軀劇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大膽!”
老者怒喝一聲,袖底鑽出一尊神象封魔。
帝君級的神象封魔甩鼻咆哮,鼻噴風雷,口吐冰洪,周身燃燒著白色火焰,踏向羅川。
與此同時,法天道君身後的追隨者,包括十來名大自在國的道官們紛紛出手,阻攔向羅川。
密密麻麻的人影和道力流波後,王俠子不知何時站起身,靜靜望向羅川,手中捏出一道印法,十指彈撥、舒展,宛如蓮花綻放。
“這歸宗萬衍印是羅兄你昔日傳我的大衍手印,還請羅兄指教。”
話音落下,王俠子印法捏成。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遙遠起來,王俠子的身影不斷後退,人影重重,越來越小,沒過多久,王俠子已退至“天頭雲端”,距離大自在國金鑾殿似有十萬八千裏。王俠子的身影雖然遠退至雲端,可的手印依舊停留在金鑾殿中,宛如一個結,將出手的數十名高手以及神象封魔的道力殺機,全都串聯在一起,形成一個縝密而繁複多變的道力循環。
道力循環中,以帝君神象為中心,數十名諸天三階、次帝君高手的道力化圓而繞,亦如周天星辰,連綿不絕,隨著循環不斷加劇,神象封魔和修士高手們的道力提升了將近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