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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紫凰眼神一凝，她之前還沒注意，或者說注意力都在那身詭異的精神能量上，現在經過天魔的提醒才發現，天魔確實很虛弱，那種好像很強又好像很弱的感覺，詭異到極點。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紫凰凝神問道。
天魔這東西殺不死，陳紫凰也承認，因為她到了金丹期的境界，已經能觀察到很多曾經觀察不到的東西，區別隻是有沒有用心觀察。
如果天魔能被殺死，陳紫凰現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兒就是幹掉它，因為這東西差點兒要了她的命。
“我去了你記憶中那個地方……”天魔血紅的瞳孔緊盯著陳紫凰，淡淡道。
“什麼？”陳紫凰愕然。
“就是你獲得奇遇的地方，當初我準備奪取你的身體的時候，在你的記憶中發現的；放心，我對人類的記憶沒有興趣，因為我本身就是很多人類負麵情緒集合之後生成的意誌集合體，隻是因為你對那個地方印象太深刻，所以我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然後，我去了那個地方，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天魔反問道。
“你發現了什麼？”陳紫凰問。
不是她不淡定，畢竟那個地方發生的事兒，陳紫凰不關心也不行，她也不裝作淡定的樣子，因為陳紫凰不覺得自己的偽裝能夠騙得過這樣的‘東西’。
天魔轉過身去，背對陳紫凰，負手而立，仰望天空，語氣滄桑的說：“我活了有多久，我也不知道，忘記了，所以我的記憶很多，太多的記憶都掩埋在了深處，很多時候根本就想不起來；那處地方，我一開始並沒有想起來，所以，我以為那裏有我的奇遇，能找到一具可堪大用的類似你這樣的身體最好；但是沒想到，我一進去就被重傷了！差點兒就完全毀滅；雖然我會再生，但本源都毀了的話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比如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陳紫凰沒有想過打斷天魔的話，而是凝神靜聽。
她現在也很想搞清楚，那個培養槽發生了什麼事兒，又是什麼東西把這天魔重傷成不比普通人強多少的程度。
“那看似戰艦一般的東西，居然是一個生命體，而且是一個比我還要邪惡的生命體！這種生命體給我的感覺就是毀滅一切，相對來說我天魔像個良民；我雖然是集合人類負麵情緒而來，但負麵情緒中自然有膽小和怕死這兩種情緒，所以不管什麼朝代，不管是哪一代的類人主宰生物，我都是躲在幕後做著一些；我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點，但是我沒辦法避免和擺脫，也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天魔用一種漠然的語氣說。
“我知道那東西是一個生命體，但是你為什麼說他非常的邪惡，邪惡到毀滅一切？”陳紫凰問道。
那次金丹期的晉升，讓陳紫凰得到了許多類似知識的記憶片段，所以她知道培養槽是生命體，因為再好的金屬都會被時光消磨，隻有生命體可以自我修複；當然並不包括陳紫凰本體，那中央神國製造出來的戰鬥兵器，當然這種戰鬥兵器其實都是因為模擬了生命體自我修複的能力，不然的話遲早損壞。
“哦？你居然知道那東西是生命體？難道你得到的傳承中那東西並不邪惡？”天魔豁然轉身。
“你為什麼說‘那東西’邪惡？”陳紫凰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
天魔臉上閃過一抹惱怒的神色，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回答道：“我的能量，能把一切生命體的欲望放到最大，那東西不但吃了我的能量，而且還能毫無半點兒波動的把我的能量轉化成了另外的東西，這不是有感情的生命體能夠做到的；對了，別說什麼類似人工智能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我接收的欲望能量夾雜的欲望片段中都有，我很清楚；那東西它就是一個生命體，但是卻沒有情感波動；這種東西要麼是專門為某種利益而生，要麼就是類似戰爭兵器一般的東西；如果說我可能會饒恕一個弱小的生物，那麼這種東西是隻要對它有用，它就會毫不留情的掠奪；他掠奪了我的能量，還有大部分我好不容易再次積攢起來的本源，隻逃出這麼一點點核心；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用我的能量，經過轉化，製造出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陳紫凰凜然。
她得到的信息和現在從天魔口中得到的以及曾經自己的猜測結合起來，很明顯可以看出來那培養槽現在已經落在了某種生命的手中，而且這種生命很顯然對陳紫凰並不友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沒動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