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郭父再次打電話給郭奇確認地方好帶人去救他,他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緊急預案之下,這種大麵積的問題,輕傷的就隻能安撫一下,自己找藥店什麼的包紮一下或者自己回去擦點藥酒,隻有重傷的才會被送進醫院,順便聯係家屬。
“劉偉,在這裏工作得怎麼樣?”
一個滿臉柔和,給人一種溫柔賢淑感覺的女孩兒問一個高大清瘦,戴著近視眼鏡的斯文青年。
這青年並不帥氣,但是也不難看,雖然臉什麼的很光滑富有彈性,但那滿臉的痘印怎麼都遮不住,隻要湊近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點。
現在,女孩兒正提著個破舊的編織袋子,袋子裏邊正裝著一些礦泉水瓶或者其他飲料瓶一類的東西,正在詢問斯文青年。
斯文青年的身後,是一家小型的作坊式繡花工廠,這種繡花不需要什麼人的,一般一個人就能守住十幾台機器,也就是線完了穿針,繡好的挪開一類不輕不重的活兒。
女孩兒顯然隻是路過隨便打聲招呼,看她臉上的表情大方自然,和青年的關係顯然隻是限於普通朋友一類。
青年穿著一身白襯衫加黑西褲,半長的頭發有些淩亂,也沒有把襯衫插進腰帶,給人的感覺老土而邋遢,很符合底層打工者的形象。
這個青年正是劉鎮偉,劉偉隻是一個假名字,他怕被聯想到什麼,盡管以他現在的形象,恐怕就是時常見麵的屬下都不可能認他,除非他自己說出來。
那天他說出了第一句話之後,就變得好多了,畢竟作為市委書記秘書,而且還是執掌大權的秘書,劉鎮偉的口才什麼的早就培養出來了,隻是第一次這種戀愛一類的經曆讓他不知所措而已。
那天劉鎮偉在蘇月勉強回答沒事兒之後。主動提出送蘇月去醫院,蘇月當然知道自己沒什麼事兒,而且也不想麻煩一個陌生人。
劉鎮偉就大膽的提出送蘇月回家的要求,當然事實上劉鎮偉在試探蘇月有沒有男友或者是不是已經結婚了什麼的,畢竟這社會,什麼都難說,渣男遍地啊。蘇月出來撿瓶子什麼的不能說她就絕對沒有男友。
如果有的話,劉鎮偉就會直接離開。畢竟他的時間不多,陳紫凰可是隻給他一個月時間而已。
劉鎮偉可謂是把陳紫凰視為信仰一般的存在,陳紫凰的話他自然要聽,不說什麼為陳紫凰去死,但是這種事情他還是很樂意按照市委書記下達的任務一般的要求去做的,他不願意浪費一點點時間。
蘇月是個很膽小的人,不過當時大中午的,她住的地方也不偏僻,房子雖然破爛可周圍都是務工的人員。所以蘇月想想也沒拒絕,最主要的當然是劉鎮偉那收斂氣質之後散發出來的一種書卷氣,讓人覺得他斯斯文文的,斯文的男人正是蘇月這一類保守而賢妻良母的女孩兒的最佳幻想對象,當然並不代表蘇月就對劉鎮偉一見鍾情了。
完事兒之後,劉鎮偉並沒有糾纏蘇月,禮節性的喝了一杯水就告辭了。
然後他就開始思考該怎麼才能和蘇月再次扯上關係。因為在蘇月家裏去了一趟之後,從布置以及鍋碗瓢盆等用具上看,劉鎮偉更加滿意了。
而且看了蘇月的家之後,他就發誓,就算蘇月已經有了男友,但是如此窩囊給不了她幸福的男友。他劉鎮偉就算是搶也要把蘇月搶了。
從去蘇月家的那條小道出來,劉鎮偉想著辦法,印花廠的機器聲音頓時吸引了他。
這個作坊式印花廠也沒什麼工人,一般都是老板老板娘親戚什麼的一起上,這家印花廠就是老板娘一個人,老板估摸著出去接洽義務去了,這種形式的作坊很常見。
劉鎮偉靈光一閃。頓時就纏上老板娘,直截了當的說自己是來追一個女孩兒的,又給了老板娘一些錢,順帶說自己不需要工資,就這麼的劉鎮偉就光榮上崗了。
這家印花廠和進蘇月房子的那條小道距離不遠,也就算個斜對門什麼的,劉鎮偉就等著和蘇月來一個巧遇了。
蘇月自然不知道劉鎮偉的心思,再次出去回來的時候,汗流浹背的她接到了劉鎮偉遞的一瓶水,劉鎮偉表示他現在就在這家印花廠工作了。
一瓶很簡單的礦泉水,就結下了這麼一個緣分。
之後再碰上蘇月,或者說是故意等著蘇月,劉鎮偉要麼就讓蘇月吹吹空調歇歇腳,要麼就隨手遞瓶水給她,這種不貴的東西蘇月沒什麼抵觸,漸漸的兩人就這樣熟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