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女士給了9分,克勞奇先生9分,鄧布利多10分,巴格曼10分,當看見卡卡洛夫隻給了6分的時候,場上的斯萊特林都開始有些憤怒地叫罵起來,用力揮舞著綠色的旗子。能為他們帶來切實利好,他們便立馬忘卻自己從前對她的冷眼……
“這也太不公平了——”蓋拉一出帳篷,德拉科就抱怨著走過來,“卡卡洛夫竟然這麼偏心。”
“好啦好啦——”斯加德笑著一個手臂勾上德拉科的脖子,另一隻手胡亂揉揉他的頭,“我們小貴族這麼生氣啊——他就是那種人。”德拉科佯怒瞪斯加德一眼,後者“識相”地放開手。
“你們兩個……”阿裏克斯很無語地瞟兩人一眼,又看著蓋拉,說:“希望那瓶藥來的及時。”“斯內普給你的?”“要加上‘教授’……對,院長讓我送的。”明明都已經知道是誰,她卻還是想聽見別人的確定答複,並且努力壓著嘴角不讓它愚蠢地翹起。
幾天後的自習課上,斯加德坐在蓋拉邊上,和她聊著八卦,蓋拉並沒有聽進去,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手裏的羽毛筆沒有停下,倒是他被斯內普摁頭了。
“聽說要聖誕節要舉辦聯誼舞會吧——”斯加德說著,“可憐的巨怪小姐還沒有舞伴哦——”不知道是趕巧還是怎麼,斯內普站在他身後,用書狠狠抽了他的後腦勺一下,蓋拉差點就笑出來,為了憋笑差點一口唾沫嗆死自己。
坐在蓋拉對麵的德拉科見狀,捂著嘴偷笑,斯加德被打後極為難堪,剜了德拉科一眼,也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斯內普,不敢有所動作,隻好抽了下鼻子,悻悻地低下頭寫作業。蓋拉直起身子看向斯內普,後者則用一本作業本將臉整個擋住,讓人摸不著他的心情。蓋拉也隻好轉過頭,寫起魔法史的作業,雖然筆尖動著,卻像是盲目放空了自己,思緒已經飄到九霄雲外。
舞伴……這倒是另說……她差點就忘記了舞會這回事,滿腦子都是金杯。這次比賽,是給她的考驗——但如果她通過他的考驗……究竟為什麼要和他見麵呢……不可能當著哈利的麵讓她加入食死徒,也不會是一定要在那個時候來驗證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原因……愈合靈魂……增強魔力……意誌力……神聖血液……獨角獸……一年級的時候,他喝獨角獸血續命……難道……但是這不可能……他複活了,不需要續命……但是……如果用來做藥引呢?就像一些魔藥中獨角獸血的作用?會有與獨角獸血不一樣的用處嗎……但如果隻是這樣,他會不會直接殺了她?那段過去……她必須看完整……宿主的母親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巨怪小姐倒是悠閑——”低音提琴般的聲音,讓人明顯感受到他的陰陽怪氣,滑進蓋拉的耳朵,她回過神來,才看清楚自己在那張可憐的牛皮紙上做的事情——她完全將時間和事件寫串行了,導致妖精叛亂的時間比正確時間提前四百年……“我看看……嗯,妖精們真是厲害,在他們出現前就叛亂了——”斯內普在她身後,微微俯身看了眼她的牛皮紙,隨後極為討厭地將聲音變大,在隻有人竊竊私語的自習室裏格外刺耳,蓋拉覺得自己的耳根子一定燒著了——馬上就燒掉了。
可惡的家夥!
蓋拉連忙將那截牛皮紙裁掉,將剩下的粗粗的一卷空白牛皮紙展開接著寫,將頭拚命埋低卻還是無法避免被許多人盯著的命運。自習室裏在那句嘲諷落地的一刹那,忽地爆發出陣陣笑聲,是那種明明快要笑死,但還要咬著塊布逼著自己死都不能笑出來的笑聲。說真的,他們還不如笑出來,這種笑聲反而讓蓋拉更難堪了——她發誓今天晚上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保護是保護,報複心還是要有的。對一個有強迫症的什麼東西都必須擺放整齊的魔藥大師,什麼最能讓他瘋掉——當然是把他分類放好的魔藥整體移動位置——或許她還可以將幾瓶藏進他的辦公室。
邪惡的計劃和強烈的報複心驅使著蓋拉等不到第二天天明——當天晚上,她就對自己施加了一個隱身咒和消聲咒,偷偷到了魔藥教室邊上的一個小木門邊,手剛剛伸到門環前,卻見門微微開著,一個黑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心中陰謀即將得逞的激動就這樣被潑滅……在腦海中極力尋找著這個情節……沒有……沒有……難道是,書裏沒有提及的事件……那個人……小巴蒂·克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