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也知道自己過一會會經曆什麼,他先走到一側將一身衣袍脫去,極整齊的疊放在教官附近,並沒指望這裏的教官會給他看衣服,隻是衣服放在這裏,那群眼睛都嫉妒的冒火的小鬼不會敢過來拿而已。赤腳『裸』『露』著身體站立在滲骨秋風中,剛過上幾天食飽穿暖日子的朱鵬打了個冷顫,卻並沒有回避,反而雙手拍打摩擦著身體迎向了寒冷的秋風。相比那些真正的孤兒,朱鵬有著數不盡的優勢,體內的些許真元氣機雖然難以溢出體外,但內部運轉活絡氣血經絡卻毫無問題。
“來吧,來吹得更猛烈些吧。無論是主神。三係聖人亦或其它什麼……我都一定要成為強者,再苦,再累。再難熬,我也一定要成為強者。”抱著頭撞南牆也要將南牆撞碎的決心。黑發黑瞳的少年人直接加入了最苦,最累,同時也最磨礪意誌打磨心『性』的禪達孤兒營,在這裏開始了他的二次發育,異世界的征服之旅。
與此同時,禪達城巨大的石堡之內……
“凱,有必要這樣嗎?那個小子畢竟救了肖伊的命呀。就算你沒有足夠的時間教導他,隨便找個老兵陪練不就結了,何必要他去孤兒營鍛煉體魄。那裏的傷亡率,我想你知道的應該比我清楚。”擺放著各種武器的武鬥室內。阿拉西斯伯爵執劍與禪達武技教官凱激烈搏擊,不同於凱教官劍術的樸實無華,伯爵的劍術更加精準,詭秘,配合著靈活的步伐自形成一股淩厲無儔的如風攻勢。僅僅從形勢來看,竟然是一麵倒的壓著凱打。
當然,這隻是表麵現象而已。實際上,伯爵用得是鋒利無比的開刃金屬劍,而凱教官用得卻是木質雙手劍。但其揮舞木劍的氣魄卻雄渾剛健至極,每一劍斬出,都直接看破伯爵的詭秘劍路正中其劍,木劍與鐵劍相擊,卻隻是一招便斬破阿拉西斯伯爵數計連綿劍招所刺殺出來的優勢。在這過程中伯爵每每喘息著主動提出問題,然後便執劍猛攻,而凱在應付其攻勢的同時回話,臉不紅,氣不喘,將當世第一流騎士的驚人實力彰顯無疑。
“鍛煉其體魄隻是一個方麵而已,強化體魄的方式有無數種,但我卻為他選擇最苦最累最難熬的道路,不僅僅是因為其效果最好,更重要的卻是為了測試他的心誌韌『性』。
一個強大的騎士甚至不必非得有一個強悍的體魄,但他們無疑都有強大到極點的心靈,二百年來,卡拉迪亞大陸許多名聲流傳的女騎士都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伯爵,小心這一劍。”如是語著,凱猛然上前一步,雙手執木劍在高喝聲中威猛若天神般重重斬下一擊。
“嗆,啪”
阿拉西斯伯爵被這剛烈威猛至極點的一劍震『蕩』得後退數十步,險些便一屁股坐下,隻是他終究咬著牙臉『色』鐵青的撐了下來,而凱教官所執的雙手木劍已經居中而斷,似乎終究難與鐵器硬撼鋒芒。 無限恐怖之道癡降臨78
“呼……這一次可算你輸嘍,凱。”
伯爵長長出了口氣,依然持著鐵劍複而前行,他直接踩在了凱折斷的那一截木劍上。對此,凱教官並沒有說什麼,以手中殘缺斷劍在身前施了一禮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凱退出去足足兩三刻後,阿拉西斯伯爵才顫抖著右手勉強將劍收回腰間劍鞘內,然後他以左手抓著猶在不斷顫抖的右手恨恨罵道:“md,骨裂了,所以我才一直都不喜歡那個怪物,該死,真是該死。”
“伊諾,你其實並不適合練軍旅劍術,雖然和你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我可以感覺到,你遠遠比同齡年輕人更加機敏多智,隻是正因為這份多智,讓你與簡單純粹的軍旅殺人劍術並不契合。”
在孤兒營被教官殺人似的磨練身體,晚上回到凱教官家時,朱鵬累得幾乎連飯都不想吃,可他依然要求仆『婦』做了份易消化吸收的燕麥粥,然後叫樓上已經平靜,但精神狀態依然不佳的肖伊下來喝粥。
隻是數天的功夫,肖伊便已經清減了許多,原本活潑可愛的女孩,今時今日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般,似乎打一巴掌都抽不出聲哭叫,看著讓人覺得死氣沉沉,可以想象前段時間的經曆,給女孩帶來了怎樣的心理影響。為了自己一已之私,讓一隻小蘿莉變成眼前這副被玩壞了的模樣,便是朱鵬心裏也隱隱有些愧疚,當然,他日後會盡量的補償肖伊,卻絕不會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後悔。
稀裏嘩啦的喝著燕麥粥,本該溫馨的晚飯卻吃得無言,氣氛沉悶的讓人討厭,過了一會,肖伊終於說出這段時間來第一次主動訴說的話語:“伊諾,聽說你在跟父親學劍術?為什麼要學那種東西呢,隻是為了日後更快更凶狠的殺人嗎!?”
有些誅心的言語。經曆大事似乎成長許多的肖伊低頭等了半晌,卻並沒有等到預想中的回應聲,她抬起頭。卻見對麵的男孩將臉埋在已經吃『舔』幹淨的大木碗裏,卻是呼呼嚕嚕間睡得正香……哪怕是肖伊近段時間的心理狀態。也不禁被眼前朱鵬這番情態惹得神情變化眉頭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