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韻映照在教學樓的樓頂上,張小白背靠在鐵網上等候著淩瑛的到來。
隨著腳步聲漸漸傳來,淩瑛出現在了門口。
但在那之前,已經有一柄練習用的木劍向張小白飛來。
“喂!我不是說了開玩笑的嗎!”
張小白連忙躲避,木劍劍柄被抓住,然後徑直向他的頸部削了過來。
“喂!”
張小白連忙後退一步避開,不,並沒能完全避開。
雖是木劍,卻在張小白的頸部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然後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該說是愈合才對。
淩瑛停下了動作,“你是什麼東西?”
“說是東西也太過分了吧!”
張小白不滿的抱怨起來,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點抱怨的表情。
淩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言語。
“雖然沒見過,但你應該知道吧?”張小白給出了回答,卻不算是回答。
但淩瑛聽懂了。
“那些東西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我和它們又不一樣!我可是從媽媽的身體中誕生出來的!獨一無二的!”張小白一臉自豪的表情。
“媽媽?”
淩瑛思索著這兩個字的意思,似乎有了答案,又像是沒有。
重新將視線移向張小白,“目的?”
“我的目的不重要,倒是你,為什麼一直旁觀?你要是願意的話,雖然可能無法結束,但一定會有改變。”張小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淩瑛。
“和你無關!”
“別這樣說嘛,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可能會真的殺死淩辰哦,反正也沒什麼差別,對吧?”
“在那之前我就會先殺了你!”
說完淩瑛便轉身向門口走去,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答案。
張小白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他想要改變。
她不會阻止,也不會協助。
因為她的目的是守護,在那之前一直守護下去。
張小白不會殺哥哥,如果他敢那麼做,那隻要先殺死他就行了。
“你以為這種事還能持續多久?”張小白的話帶著警告的意味。
這讓淩瑛停下了腳步。
“在你的記憶中這種事持續了多長時間?”張小白問道。
“不重要!”
“到底是不重要還是不記得了?你以為這種事為什麼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不重要!”淩瑛重複同樣的回答。
“還記得最早的時候能夠回到多久以前嗎?”
張小白的話讓淩瑛在久遠的記憶中尋找著那段記憶。
“是四年前!”張小白給出了答案,和淩瑛回想起的答案一樣。
“但這一次呢?”
“一年零三個月。”
“沒錯,但為什麼會這樣呢?想必不用我解釋你也知道吧?”
沉默了許久,淩瑛的回答仍然沒有任何改變,“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嗎?”看著淩瑛離去的背影,張小白低聲細語。
——
走出教學樓,向校門口走去,一個人大概是等在那裏,正在朝淩瑛揮著手。
“淩瑛同學!”
“楊雪見同學?”淩瑛遲疑兩秒後走了過去,“你……是在等我嗎?”
“我們家的方向正好一樣,所以想邀你一起回去,可,可以嗎?”
楊雪見微低著頭。
“可以是可以,隻是……”
淩瑛看了看已經隻能看見半邊的太陽,“你一直等在這裏嗎?”
楊雪見慌張的擺著手,“沒,沒有。”
然後又低下頭,“淩瑛同學你一直都沒離開學校,是留下來練劍了嗎?”
“算是吧,有點事耽擱了。”
略微惆悵的表情轉為微笑,在夕陽的映射下極其的絢麗,“一起回去吧,楊雪見同學。”
好,好漂亮!
楊雪見因為淩瑛的微笑而看到入神。
原來淩瑛同學也會笑啊,第一次看到呢。
“叫,叫我雪見就行了。”
楊雪見跟在淩瑛身後有些結巴的低聲說著。
“什麼?”淩瑛回過頭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麼!”楊雪見連忙擺手,但卻有些懊悔自己聲音太小,沒能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傳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