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的將食物消化掉她變成一條大蛇從山洞裏竄出,將身體纏在一棵大樹上,用力地擠壓著下腹。樹斷了,她掉在地上,從腿中間流出很多血來。她嚇壞了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就一頭鑽進了湖裏。冰冷的湖水不但未能治好她的傷痛,反而令她的肚子痛得更加厲害了。
大蛇在水中翻滾,用尾巴拍打著浪花使湖水漲了幾丈多高,雅格拉特人的房屋一半被湖水淹沒,巫師跪在地上祈禱:蛇女神發怒了,她引來了海嘯要報複我們,看看吧,你們這些放棄自己靈魂的惡人,到底幹了什麼壞事。大樹被水浪掀倒了,禿鷹鳴叫著舍棄自己的家人四處飛走,一波急浪拍過,頓時全都啞了。她在湖裏灌了一肚又一肚的冷水,肚子就要翻轉過來的時候,終於那個異物被吐了出來。是一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賽琳娜難以置信這個家夥在她的肚子裏呆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活著。她生氣極了,用尾巴將他掃進水裏,就當他沉下去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他的臉,那個在梅麗莎救過她的男人,她爬在他的身上聞了聞,沒錯,就是他,她記著這個味道。
這怎麼可能?多麼可笑荒唐的事情。打她第一次見到男人的時候,她就知道男人是最粗魯和不可靠的東西,他們可以用一束鮮花就輕而易舉的騙取你的信任,也可以用冷言惡語來挖苦你的自作多情,他們是可怕的變色龍,是長滿鋸齒的鱷魚,是最討人厭的臭蟲,是一切最下流最不值得信賴的集合,所以她討厭他們,也討厭孩子(指維基,因為她這位這個小女孩對她不懷好意),因為孩子便是這種肮髒人格的延續,如果她有孩子她會第一時間把她掐死,她總這樣對自己說。
可對於他,她的心一下子變得沒那麼堅強了,她開始擔心起來,怕湖水太深將他淹死了,怕水裏的怪物太多把他吃了,管他呢,他的生死與我何幹,可我要不要救他呢?突然她鑽進湖裏,像閃電一樣撥動著身體四處尋找著他的影子,終於在泥淖中她把他挖了出來,然後摟在懷裏,第一次她覺得這個人離她是那麼的親近。洪水退去了,魚蝦被衝到岸邊躺了一地,它們甩著尾巴跳動著掙紮不休。蛇女神吹了口氣,一波湖水就湧上岸來將它們帶回了水裏。
伊戈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陰暗的洞穴裏,藤草的硬結墊在身下壓出一條條紅色的血痕來。在篝火的撲動下一個高大的人影在石壁上跳動,纖細的身形像蛇一樣柔軟。他爬起身看到一個女人坐在火堆旁用舌頭舔著她受傷的肩膀,那件紅色的紗裙緩緩順著她的酮體滑落在地,玉體裸露的一清二白,全身如溫玉般雕刻而成,曲線玲瓏、凸凹有致,真是恰到好處。轉過身來,豐滿碩大的胸部隨著一波波的晃動,像海浪一樣呼嘯而來。
“賽琳娜!”
他微弱的聲音沒有被她聽見。
野獸的嚎叫聲衝破鐵籠的囚禁,向著海浪狂奔不止,它那鋒利的獠牙咬碎岩石,在風浪中盡情戲耍。火滅了,寒風撥開天空漫天的星鬥那麼渺小,那麼紅熱,男人的本性被孩童的笑聲淹沒,女人投進了魔鬼的懷抱。
當他注意到她已經察覺自己的窺視時,急忙收斂起目光看向一邊。而她卻放肆的笑了,從地上撿起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說:“盡管看吧,過一會兒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我會挖掉你的眼睛,把你丟進湖裏喂魚。”
他沒有被這句話嚇到,在他看來這個女人無疑是親近的,她的身上總有一種能夠吸引人的味道,他追蹤著這個味道的源頭,終於找到了這股強大誘惑是從何而來。她的乳方酥潤細滑,彈性十足用手捏去似乎能夠擠出水出來,而這水無疑是白色的。在她母性的身體裏麵貯藏著的是生命最為彌足珍貴的力量,它的存在賦予了新生命的繁衍,嬰兒的啼哭聲在這裏華為終止符,一夜之間從隻能用來吸允奶水的嫰牙長齊成啃食骨肉的尖牙,野獸的吠叫在月光下清晰可見。
他爬起來又喊了一句“賽琳娜”,而這換回的是耳根一陣火辣,她狠給了他一記耳光,罵他是魔鬼養大的,並不許他再亂喊,她說你再這樣喊我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讓你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是喜是憂,這個女人的確和她的賽琳娜判若兩人,她惡毒,凶狠,放浪不羈,正如維基說的她的確是想吃掉自己。他從地上撿起一個快要燃滅的木棍,朝她的臉戳過去。但還沒有靠近,一條蛇尾就將他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