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帶到。智者們整齊的坐在一排長椅上,穿著黑色的長袍和不太協調的馬鬃帽。在一番小聲的議論過後,第一位智者站出來,問:“台下被綁著誰?”
伊戈爾說:“天。”
智者問:“天是誰?”
“天是我。”
又問:“我是誰?”
“我是你。”
“你是誰?”
“你是狗。”
“狗是誰?”
他說:“狗是你。”
智者自知負墜伏義,自歎不如。
第二位智者趁機迎上一句:“你為什麼不後退?”
他說:“你為什麼不往前?”
智者說:“你是賤人。”
他說:“你是好人。”
如是輾轉酬問,智者自知敗北,無顏再留,撒手而去。
第三位智者問:“被綁的人是誰?”
“無罪無過的人。”
“那為什麼要被人綁起來?”
他說:“強加的罪名,所以束縛住手和腳。”
“既是沒有罪,自然可以離去,為什麼還遲遲不走呢?”
“繩索捆住了我的手腳,怎麼能離開呢?”
智者道:“開鎖放人。你盡可以大大方方而去,絕不會有人阻攔。”
“真的可以?”
他點點頭。
伊戈爾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才知差點中了他設的圈套。他說:“走就是失敗了,無罪,我為什麼要走。”
“既是沒有罪,你為什麼害怕離開?”
“不是怕,是不能。人走了,腳印留下了,那是賊,人沒走,腳印還在,那是無罪清白的人。”
第四位智者並未發問,迎來就是一喝。這聲喝喝得人魂飛魄散,當下隻覺得連天地宇宙,連整個人,連麵前的是樽,石器都打碎了,哪裏還有什麼感情思想。這一喝像草木的萌甲拆開時的聲響。這種喝是否定,將你的錯處振威一喝,且不止為你的錯處,那一喝乃是一個世界的劫毀,萬物的不複存在。
當下你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以對。這時維基走上前,瞪著個大眼睛,對這個凶神惡煞、麵目可憎的人開口也是一啊,以表示她不害怕。智者再喝,她也跟著啊,智者又喝,她大喊:“小老頭,你想說什麼就說呀,別老這麼嚇唬人。”
智者愧顏,低頭不語。
剩下來的三個人都是詭辯師,他們擅長從字句中顛覆我們信以為真的邏輯。
第五個人說:“我來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吧。我問你答。聽好了,你沒有失掉的東西就是你有的東西,對不對?”
維基說看看身上的東西肯定的說:“我沒有失掉這雙漂亮的鞋子,所以我現在有它。”
“你隻管說,對與不對就行了。”
她說:“對。”
“你從來沒有失掉藏在你身上的鋼刀,就是身上藏有凶器的人了。”
她反駁:“我身上從來沒有刀子!”
“可你這樣承認了。”
第六個人說:“一個人有一個頭,你也有一個頭嗎?”
“嗯!”
“沒有人有兩個頭,這樣說對嗎?”
她答:“很正確。”
智者繼續說:“一個人比沒有人多一個頭,你是一個人,也就是你比沒有人多一個頭,所以你有三個頭,你是個可怕的三首怪物。”
她著急的說:“我才不是怪物,我是人。你們看,我隻長了一個頭。”
“怪物從來不會在人們麵前露出它醜陋的樣子,別再偽裝了,你這個被惡靈附體的妖怪們,受死吧!”
他拿劍向她刺去,伊戈爾張開蛇嘴,咬住他的腰,將他甩出去,撞倒了會所內的石像,被壓死了。
其他人拿上武器,圍了上來。他們準備好了首領的一聲令下,就將這兩個人當場處死。第七位智者叫做赫拉默,是這些人中最有聲望的一個人,也是一個學者,他讀過很多古代的書籍,對哲學有著不同尋常的見解。他說:“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你們這樣攪亂賽場,隻會讓我覺得這是一次野蠻的侵占行為,你們侵占了他的自由,而我要讓他在真理麵前低頭,用知識擊敗他。”
士兵收起武器,靜靜等候著接下來的對決。
赫拉默說:“無論這場比賽的結果如何,那都不是我要關心的,我希望在這幾分鍾內,你能集中精力,從我說的話中,尋找出差漏,那才是值得你去做的。”
赫拉默繼續說:“撕大你的耳朵聽好,我會給你出一道考驗人生智慧的難題,你可就要你多加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