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鍾明麻溜的將雞腿取回來,放進了自己的嘴中,有雞腿都不吃,江遲莫不是氣傻了?
江遲的視線就沒從曲曆河身上移開過,那寡淡如水的眸子染上了不一樣的情緒,整個人都鮮活了些。
也嚇人了些……
周圍的餐桌上已經沒了同學,方圓兩米空無一人,整個食堂裏熱鬧非凡,就他們這塊安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鍾明看江遲這怒火朝天的模樣,就知道他跟曲曆河剛剛又掰了,看來這倆人剛剛一起去主任辦公室,沒有建立良好的革命友誼啊。
鍾明抬頭望過去,前方不遠處,顧泉一個勁兒的低頭吃飯,倒是曲曆河時不時的抬頭問他一兩句話,看起來很是親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鍾明現在越發覺得這句話沒錯。
如果用動物來形容江遲和曲曆河,那江遲就是張牙舞爪威風凜凜的獅子,說他是二中的保護神不為過,說他是二中的活閻王也不為過,孰好孰壞,在他身上沒法定義。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矛盾點,鍾明曾經一度想要探尋一番,可都被擋在千裏之外。
別人平時看到的他,就是現在的模樣,暴戾恣睢,殺氣騰騰的。但他好歹跟他從小玩到大,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哪種人?
至於曲曆河……
再次抬眸望過去,曲曆河白皙無害的的臉頰染上了紅暈,柔軟的黑發襯得他整個人越發乖巧,就是這種天然無辜的感覺,讓人愛不釋手。不知道顧泉抬頭說了句什麼,他彎起眼睛低聲的笑,嘴角上揚,露出整齊的牙齒,那清朗高興的聲音甚至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身旁人攥著筷子的手又緊了幾分,隔著衣服都能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他默默的挑眉,眼睛餘光不經意的飄過去,他青筋盤踞在手背上,手腕上關節凸起,幾乎要折斷筷子。
曲曆河啊……
就憑他能把江遲氣成這樣,那曲曆河就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無害。他跟著江遲打過那麼多次的架,沒有一個人能惹得他情緒變化如此大,筷子咯吱咯吱的響,江遲好像要把他吃了。
嘖嘖嘖,曲曆河可不是什麼小白兔,他是頭狼!
還是狡猾的狼,他甚至懷疑,曲曆河和顧泉聊的這麼開心,就是專門氣江遲的,不過就效果來看,氣的很成功,他感覺他家遲哥都要背過氣去了。
獅子對上狼,這下有看頭了!
不過鍾明還是有點好奇,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江遲那樣不鳥別人的傲嬌性子,居然也有爆發的一天。
“遲哥,我們什麼時候走?”
江遲看他一眼,眼神空洞沒有焦慮,口中幽幽飄出一句話:“曲曆河住校。”
“啊?”鍾明一愣,有些不明其意,江遲眼神沉了沉,湊近身子壓低了聲音,“叫上一聽他們,我們去宿舍樓堵人。”
薛一聽,三班的倒數第二及體育委員,平時也跟他們一起出去打架,算是他們的死黨兄弟。
平時有小事情的時候江遲不會喊他,隻有在重要的大事上會湊齊幾個人,看如今的模樣,江遲是來真的?不過鍾明還是有點擔心:“遲哥,宿舍樓好像不讓走讀生進啊。”
“你就說你是住校的,誰能攔住你?到時候我去引開宿管阿姨,你們後麵進來。”
江遲都要親自出馬了,他們還有什麼慫的,鍾明立刻點頭保證,一定把話傳給一聽。
“可是遲哥,那個曲曆河什麼也沒幹,我們這樣對付他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其實他想知道的是,他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
江遲嗤笑一聲,言語中頗有幾分不屑和氣惱:“他剛剛拒絕了我,你說我該不該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