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屈服(1 / 2)

胡見熹被一桶冷水潑醒,突如其來的冰涼像細密的針雨鋪滿了她渾身的傷痕,她痛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久才一抽一抽地呼吸。

有人抓起她的頭發打量著她的臉,玩味道:“黃大娘還真沒看錯,餓了好些天,瘦出骨相來,倒還是個美人。”

另一個人哼笑一聲:“人黃大娘做了幾十年的皮肉生意了,對美人坯子自然是一看一個準。”

刺骨的疼痛令胡見熹意識模糊,隻依稀感覺到自己的下顎被人突然扼住,臉上傳來黏膩濕濡的感覺,她猛然一驚,惡心透頂,拚盡全力將人推開,啞聲嘶喊:“別碰我!”

男人怒不可遏,揪著她的衣襟狠狠甩了一巴掌,力道之足,打得她半張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她噴出了口中的血,耳鳴許久、腦袋昏沉。

男人還想打,卻被同伴攔了下來,“讓你別打臉你忘了嗎?黃大娘千叮嚀萬囑咐,她那張臉最值錢!”他斜睨了她一眼,喟歎:“骨頭真是硬呐,打了十天還能拗。”

男人氣不過,拿起有他手臂粗的鞭子,朝傷痕累累的女孩一遍又一遍地揮下。鞭子在空中快速翻騰,留下的殘影勢如破竹地劃破空氣,發出淒厲尖銳的嘶鳴,落在人的肌膚上更是道道皮開肉綻。

新傷舊痕縱橫交錯,令人不忍直視。

見熹疼得滾來滾去,都沒有力氣叫出聲來。

“算了算了,打死了不好交代。”另一個人又攔下他,提醒道,“黃大娘對她重視,肯花時間磨她,若交給她個死人……”

執鞭的男人頓了頓,朝她啐了一口之後便走了。

漆黑的屋子恢複安靜,隻剩濃重的血腥味和薄弱的呼吸聲,胡見熹微微睜眼,看著縫隙裏透進來的幾縷陽光,她用幹涸的聲音嘶啞著呢喃:“爹……娘……”

昏沉的意識裏,有溫柔的笑意一晃而過。

“既雲哥哥……”

眼中的淚水徐徐落下。

房門又被人打開,有人進來要抓她,她知道他們要帶她去幹什麼,惡心和恐懼自頭皮炸起,她瑟縮著躲避,渾身戰栗。

“不、不……”

可她拗不過身強體壯的男人,她被挾著去了另一個黑暗的屋子,裏麵轉來女子垂死掙紮的淒厲慘叫。

不論是屋外的人,還是裏麵的人,都被迫承受著殘酷的極刑。

見熹想捂住耳朵閉上眼,卻被人逼著去看、去聽——去見證每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被人殘忍地淩虐,直至再無聲息。

而她隻能跟著她們尖叫,或許隻有這樣做,痛苦和絕望就能少那麼一點點……

這些人鞭笞她的肉/體還嫌不夠多,還要日日折磨她的心神,就為了讓她屈服!

“別挑戰我們的耐性,小美人兒。”她被抓著頭發,男人湊到她的耳邊舔舐她白嫩的耳朵,舌頭鑽進了耳孔,見熹哭喊著要躲開,可是被人死死禁錮,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否則,她們就是你的下場。”男人在她耳邊陰沉沉地笑,轉頭去瞥了瞥那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佝僂女屍。

胡見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眼中飽含淚水,卻倔強得一滴也不肯掉下來。

男人沒了耐心,伸手去扯開她的衣襟——傷痕盡在她的後背和腿上,她的胸膛還是一片白膩。屬於別人的呼吸離得愈來愈近,全部噴灑在她最敏感的肌膚上,激得胡見熹終於尖叫出來: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我錯了!”

男人心滿意足地慢慢退離她,哼笑道:“早說嘛。”他撫了撫她剛剛被打得腫起的半張臉,假意憐憫地歎道,“也不用吃這麼多苦了。”

他朝同夥眼神示意,攏起她的衣裳蓋住胸前的春光,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往外麵走。

胡見熹失了魂一般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木然地看著這個男人的下頜,將他的麵孔牢記在腦中,還有其他人、每一個欺辱她的人……

她都要他們用命來還!

胡見熹又被丟回了那間小黑屋,脫光了最後一塊遮羞布,趴在那裏任由他們擺弄上藥,她一聲沒哼,麵無表情,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

男人看她臉上消腫消得差不多了,以指腹摩挲著她尖潤的下巴尖兒,說:“笑一個。”

她仰著臉,對他微微一笑,眼裏卻是一片冰涼。

男人很滿意,將她的發絲攏到她的耳後,輕撫脖頸那片白嫩的肌膚,“去了樓裏可別忘了咱們啊,小美人兒。”

他笑意深沉,用粗糙的手掌虛虛扼住她的脖頸,冰冷地說:“別再反抗,你——鬥不過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