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太懂女人為什麼把他關在房間裏,明明房間裏麵什麼都沒有,哪裏有鬼。
他走進了浴室,隻瞧見此刻鏡麵上浮現出了一個人臉,男人嚇到了,他一時間忘記了要逃。
“是新鮮的。”
男人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兩隻手已經掐上了他的脖子,他被帶進了鏡子裏,準確的說,是他的腦袋在鏡子裏,而他的身體則是詭異地倒在洗手台上。
……
又來了,那種奇怪的哭聲。
謝忱幾乎睜不開眼睛,他現在很困,這不正常,他應該爬起來。
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在嘴裏漫開,謝忱那副懶散樣總算好了點,開燈,點燃桌上的燭火,他將其拿在手裏,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哭聲消失不見了,就在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哭聲不見了。
謝忱第一反應就是去書房。
今晚難得如此安靜,牆壁上的燭火幽幽燃著,那火光帶著點藍色,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謝忱依舊赤|裸著腳踝走在地麵上,臨到樓梯路口時,他被一隻突然出現的大手推了一把,他整個人朝樓梯層摔下去。
謝忱下意識想要抓住扶手,手心卻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開,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皮肉被刺開的聲音。
少年摔在樓梯層上,疼痛感讓他皺了眉頭,他看到那位玫瑰夫人從上麵緩緩走下來,似乎要對他做什麼,再後來,他昏睡了過去。
“放開我!”
黑霧將玫瑰夫人緊緊擁抱,然後肆意啃咬。
昏睡過去的少年被人攔腰抱起,皺著的眉頭被慢慢撫平,玫瑰夫人嚇得退後了兩步,可他不甘心,他想要祂手中的少年。
“他是我的。”
祂想,他不應該限製少年的。
“應該廢了你的手才對,這樣,你才會安分點。”
玫瑰夫人害怕極了,他縮成一團坐在地上。
謝忱並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了,他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沒有痕跡。
他的皮膚很嬌嫩,隻要一點點,都能留下痕跡。
奇怪。
謝忱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燭台上,那燃燒了一半的火燭在提醒他,不是夢。
誰能這樣做到呢,大概隻有沈淤了。
謝忱從床上爬起來,絲綢睡衣的衣領大開,順著謝忱的動作,領子往下掉了一大片,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鎖骨,謝忱不以為然。
他走進浴室,他背後裸|露出來的那片肌膚上留下了幾個紅色的印子。
這是獨屬於謝忱一個人的用餐時間,他拿著刀叉去觸碰盤子裏的食物,旁邊的沈淤也在那看著。
“怎麼了夫人,今天廚房做的食物不合你的胃口嗎?”沈淤看著那盤混合肉,多多少少有點嫌棄。
“他們今天也是吃的這個食物嗎?”謝忱纖細的睫毛顫了顫,“都吃光了嗎?”
沈淤:“並沒有,這是專門給夫人您準備的。”
謝忱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下,叉起其中一塊,放在眼前細細打量,他張開嘴,似乎是要把那塊肉放進嘴裏。
“啪——”
“我沒有什麼胃口,不想吃了,讓廚房撤掉他。”謝忱放下餐具,站了起來。
藏在暗處的東西握緊了拳頭,他不懂,他明明都已經這麼努力的烹飪了,為什麼夫人還是不願意嚐試。
回房的路上,謝忱路過了書房,他再書房外麵停留了很久。
“夫人想進去嗎?”
謝忱示意他開門。
書房的裝扮沒有變,可是櫃子裏有些東西不見了。
“你來過?”
沈淤笑著回答:“夫人,收拾書房這種事情怎麼樣也不會輪到我來做。”
謝忱慵懶的抬了下眼皮,掃了一眼沈淤,沈淤歪頭,躲開少年的視線,借此來掩飾自己奇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