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究竟會不會加入黑手黨這種事也隻是深雪順口一提而已,具體會不會變成現實對她而言也根本不重要。
他隻要作為自己身世可能的線索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沒回去的成員總共有六人,深雪目前隻看到了混在成年人中的一具屍體和一個躲了起來逃過一劫的叫做“悠”的女孩子。
稍微安撫了一下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的孩子,看著她不自覺看向太宰治的目光,深雪撇撇嘴。
“這個,你先帶著。”
把悠往後一推,她就踉蹌著撲進了太宰治的懷裏。
下意識接住來人的太宰治僵著胳膊扶住她的肩膀,沒讓她和自己來個完全的親密接觸,然後帶著隱晦的不滿看著深雪。
“我覺得她挺可愛的。”
太宰治聽到她的話,低頭看了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點臉紅的女孩子。
無趣……真的很無趣。
人對美與醜的分辨是天生就具備的能力,在正常審美的情況下對太宰治這個陌生人突然產生極高的好感度的話很正常的,大人會覺得憐愛,小孩子則會不自覺想要交好。
更何況這是個敏感細膩的女性,即使尚且幼小,但是也已經能夠領會屬於男性的魅力。
這種膚淺又真實的情感一般人其實都不會討厭的,再說男性本能裏就刻著這種想要吸引異性的驕傲。
但是比起被喜歡的高興,太宰治隻覺得這種完全察覺不到危機的弱者讓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真可憐……”
輕撫上悠嬌嫩的臉龐,太宰治笑彎了眼,“很害怕吧,不過現在沒事了哦。”
陡然拉近的距離和臉頰傳來的溫度讓她的臉又紅了幾分。
“嗯、嗯……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啊……”直起彎下的腰,太宰治托著下巴一臉苦惱,“你真的要知道嗎?”
女孩子怯生生點點頭。
深雪無語地看著他,大概也能猜出來他要說什麼出來。
“但是……代價是性命,也可以嘛?”
仍然是柔和的微笑,太宰治風輕雲淡地說道。
“誒、那個,是玩笑……吧?”
悠愣了一下,語氣弱了幾分,還是試探著問道。
“是玩笑……還是不是呢。”
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太宰治把手放在了她的頭上,“要試一下嗎?”
“咿——!”
渾身一顫,悠拍掉了他的手,連退幾步躲到了深雪的身後。
“我還以為你應該挺受女性喜歡的,技巧應該不至於這種地步。”
任由她揪著自己的衣服,深雪淡淡吐槽了一句,並不意外這種結果。
說到惡趣味的話,這點她和太宰治應該的共通的。
“如果剛才有一把刀順便捅進來的話……”太宰治衝著偷偷從深雪背後探出頭來打量他的悠眨眨眼睛,“我就不介意溫柔一點呢。”
奇怪的話和詭異的壓力讓她瞬間認識到這並不是單看外貌就可以認為是好相與的人,剛才生出的那點好感立刻消弭於無形,甚至可能還降到了負數。
所以變成了深雪走在兩人中間的局麵。
“還要找多久啊。”
太宰治懶懶散散地碰了下她的肩膀,還打了個哈欠。
能在這種情況下閑庭信步地走在街上,三人也收到了不少隱蔽打量的目光,這種感覺太宰治也實在喜歡不起來。
“快了吧……”深雪繞著自己的頭發,語氣同樣含著無聊,“估計也都死了。”
非要說的話擂缽街也不算太大,她和中原中也一人一半找一個小時的話基本上都能找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