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就傳來了港口黑手黨偷襲西區天海會的消息。
雖然港口黑手黨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其所屬的異能力者殺害了他們的幹部,但是因為異能力者實在算是稀罕,天海會又被滅了個幹淨,道上的其他組織表麵不說,心裏基本上都是不認可的。
若是有那種異能力者怎麼可能會毫無反抗之力?
而沒有找到目標的港口黑手黨在意料之中的“錯殺”之後更是承受著自家boss的怒火,一邊繼續翻找著橫濱各處,一邊還要處理其他的麻煩。
別的組織的貨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港口,被找上門來討說法、外派的人員在港口黑手黨的地盤莫名其妙失蹤、自家的空運飛機也墜毀了好幾架等等問題一個挨著一個冒出來,不管是幹部還是一般成員都忙得焦頭爛額。
整個黑/社/會都變得惶惶起來,對港口黑手黨的畏懼和怨恨撕扯著他們的耐心。
“有夠討厭的,那個大叔。”
深雪拋起來手裏的硬幣又接住,一臉不爽地吐槽道。
本來隻是和中原中也出來逛一下,結果自己從遊戲廳出來買章魚燒的時候被港口黑手黨的人攔下好一通盤問。一邊覺得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一邊勉強自己耐下心來的樣子看著十足的滑稽。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的形勢讓港口黑手黨的人意識到了不對勁,雖然首領還是那個樣子,但是底下的人做事卻收斂了很多,生怕再惹到什麼麻煩。
裝成普通小女孩的樣子應付完,就收到了大人給的買糖錢。
“港口黑手黨的人原來這麼窮嗎。”深雪看著手裏的一百元硬幣。
買罐可樂都不夠。
太宰治說著要去嚐試一下新的自殺方法就自顧自取消了今天的“教學”,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深雪才決定結束自己的“工作”和中原中也出來放鬆一下,結果現在完全沒了心情。
“比起數額,難道不是給錢本身就很奇怪嗎?”中原中也覺得深雪的重點有時候真的難以理解。
“啊,說起來,”深雪想到了什麼,“那家夥似乎不想讓人認出來他是黑手黨來著。”
打扮得異常普通,說是擂缽街居民都不奇怪。
“所以才會給零用錢吧。”深雪把那枚硬幣扔進裝遊戲幣的盒子裏,“既然給了,我希望能大方點呢。”
“要找你?”中原中也挑眉。
“當然不是,”深雪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是在找一個大姐姐。”
“從那個地方逃跑了?”中原中也撐著下巴看著熒光屏幕,“那應該挺重要的吧。”
“那就希望她不要被找到好了。”
深雪用小竹簽插起一顆章魚燒塞進嘴裏:“好燙……唔……”
要跑快點啊。
天海會是在深雪到來之前與“羊”結下的積怨,所以兩個月前去那裏“借閱”資料的時候,深雪就“順便”繞到了他們的庫房,從那裏放置的製服上扯了兩顆扣子下來——那是他們為了自家武裝隊伍特別定製的,所以扣子上也刻上了他們的會徽。
本來就打算著找機會借此嫁禍一下他們,恰好現在也想報複港口黑手黨對“羊”的波及,深雪和中原中也商討過後,就決定讓天海會來做承受港口黑手黨怒火的倒黴替罪羊。
隻是也沒想到他們的結局是全滅。
雖然沒什麼同情心,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們還是不得不感歎於港/黑boss的瘋狂。
時間就在港口黑手黨的內焦外患裏一點點遛向了年尾。
“會下雪嗎?”深雪哈著氣,試圖暖一暖冰涼的雙手。
驟降的溫度才讓冬天的來臨有了實感,這背後代表的“下雪”的可能性也讓她非常興奮。
“很難吧~”太宰治抱著一罐紅豆年糕湯,懶洋洋地坐在她身邊。
兩人現在正坐在“羊”的基地門前——深雪特意安置的長椅上,讓鼻腔裏充分灌進冷冽的空氣,美其名曰享受一下冬天的味道。
“橫濱的話,起碼從我出生到現在隻下過一次雪哦。”太宰治繼續說道:“要看雪的話得去更北邊的地方。”
“那也太遺憾了,”深雪的興致明顯降了一點,“以後……嗯……有機會的話想去北海道一次。”
“聽說那裏很適合滑雪。”
太宰治眯起眼睛:“以後啊……那還真是讓人期待。”
聽出他言下之意,深雪不爽地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好痛、我的紅豆年糕……”太宰治毫無防備地向前傾神,手裏的罐子也不受控製地脫手——
“safe~”
在傾倒之前,太宰治成功接住了它。
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礎,加上深雪的魔鬼級訓練,太宰治的體術提高了不少,皮糙肉厚的程度也升了好幾個等級。與之相反的是他對自殺的興趣也顯著提升,頻率也高了很多。
以至於他現在身上還纏了好幾圈繃帶。
“笨蛋自殺狂多少也應該會讀空氣吧。”
“誒~我明明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