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會麻痹人的大腦。
所以深雪並不喜歡這種飲料,即使她並不介意偶爾攝入一些。
看著中原中也雙手交握、欲言又止的樣子,深雪忍不住笑了出來。
“中也你啊,真是一點都沒變。”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吧,不看著我的話是不是能輕鬆一點?”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隔絕掉一切噪音的空間裏異常明顯,深雪閉著眼感受到身邊多出來的重量,頭一歪,直接靠了過去。
“喂……”中原中也的手虛扶在她的肩上,“你醉了?”
“沒有哦。”深雪蹭了蹭他的肩膀,找了個最舒服的角度,“就是想靠一下而已,不行嗎?”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中原中也啞然:“你這是在胡攪蠻纏吧?”
“嗯嗯,就是這樣。”深雪自然地應和了他的話,“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嘛。”
“如果中也覺得討厭的話,那推開我就好了呀。”
“你這家夥……”港/黑幹部覺得自己手下再棘手的任務也沒有眼前的人難應對,“我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討厭你。’
“哼哼……中也這樣就是會讓人想得寸進尺。”
深雪摩挲著伸手摟住了身邊男人的腰,頭也蹭著鑽過了他的臂彎,枕在了他的胸前。
“……醉了的話就回去。”中原中也不知道該對這個好像樹袋熊一樣攀附在自己身上的人說什麼好了,“我可不想背著個醉鬼回去。”
“誒~中也不是有話要說嗎?沒聽到前我不會回去的。”
“……”
“真是的……”深雪半睜開眼,仰頭看著中原中也又凝滯起來的臉色,“沒必要擔心什麼吧?”
“明明是我在傷害中也。”
“無論中也說什麼我都會全盤接受哦。”
“……你啊,”中原中也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我們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了。”
“你越這麼說,心裏想的事就越相反吧。”
“不要這麼看著我。”
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碧綠色眼睛在炫目的燈光下含著無比的冷靜和柔軟,隻是被那個眼神看著,中原中也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誒呀……”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說出來一樣,深雪在陰影下籠罩的半張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才沒有。”
話音剛落,她就不可抑製地悶笑了起來。
“惡趣味的家夥……”
“說的是啊。”深雪的聲音還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她伸出手,將遮住自己視線的手拉了下來。
“我啊,從沒有想過要聽到‘yes’以外的答案。”深雪用臉蹭了蹭被黑色皮質手套包裹住的手,“就算是的話,我也不接受。”
中原中也沉眸看著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一樣的深雪,動了動手指。
“有點痛誒。”
深雪的臉上沒有太多軟肉,所以被捏起來的時候實打實會覺得疼。
“該抱怨的是我吧。”
雖然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在上次可以稱得上是不歡而散,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不讚同太宰治的話。
正如太宰治所說的,他是個黑手黨。
若說還不明了的時候他還可以忍受,一旦意識到自己對深雪並不是單純的朋友、同伴或者家人那種感情——或者說這些感情也是混雜在他的“愛情”中的,中原中也就想盡快將深雪劃到自己的地盤裏。
因為她說自己還喜歡著別人,他就應該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