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音樂,五光十色的燈光,大廳內歡呼舞動的男女,預示著‘夜色酒吧’迷亂夜生活的開始。
與酒吧裏穿著清涼的人不同,溫舒陌一身純白連衣長裙,腳踩平底小白鞋,溫柔的打扮與酒吧格格不入。
及耳的利落短發,溫柔中又帶了幹練。
盡管如此,也無人能忽視她與生俱來上位者氣勢。
穿過大廳,她到達預定的包廂。
想來是好友知道自己不喜歡嘈雜的大廳,放棄了她獵豔的大廳,特意定了vip包廂。
她來的算是比較晚的,包廂裏已經坐了幾人。
除了酒吧的少爺,剩下的是她的兩個發小,沈雲錦和喻北雁。
喻北雁頭發剃成了板寸,一件軍綠色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
一條寬鬆同色褲子包裹著修長的腿,腳踩軍用馬丁靴,一看便知她是部隊出身。
此時,她靠坐在沙發上,手在她懷裏的少年腰上摩挲。
沈雲錦一頭大波浪長發,身穿吊帶短裙,大部分白嫩的肌膚露在外麵,這副打扮與她多情的雙眼一配,完全體現她的本質。
她一左一右各摟抱著一個少年,與他們調笑著。
溫舒陌出現,兩人瞬間鬆開懷裏摟著的少年。
沈雲錦倒了杯酒,推到了溫舒陌的麵前“老規矩,罰一杯吧”
溫舒陌也沒推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雲錦吹了兩聲口哨起哄。
喻北雁接著又倒一杯,推到她的麵前“再來一杯”
溫舒陌靠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白色長裙蓋住了她的腿,她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眼看兩人繼續得寸進尺,她冷眼看了兩人一眼,對方瞬間禁聲。
要說三人,皇城跟下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從小在部隊大院裏長大。
喻北雁和沈雲錦從小就在溫舒陌的帶領下作天作地。
溫舒陌的餘威隨著年齡增長,在兩人這有增無減,誰讓她們打不過她。
溫舒陌,如今26歲,家裏的寶貝疙瘩,看著小時候那作天作地的氣勢,家裏人都以為能走老一輩的路。
路都鋪好了,奈何人家對那沒興趣,非要行商。
她一手創立了“風樺”,短短十年不到,已經躋身世界百強企業。
沈雲錦抬手拍了拍左手邊坐著的乖巧漂亮的少年,示意他去招呼溫舒陌。
少年看著對麵沙發上渾身透著溫和的女子,咬了咬唇抬步走了過去。
他不知的是,有些人外表溫和,內裏卻是能撕碎人的野獸。
溫舒陌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少年,那一眼裏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讓少年停了腳步。
他想了想自己的處境,最後又硬著頭皮邁步“溫總”
少年的酒杯遞了過來,溫舒陌看都未看,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少年臉上出現了窘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雲錦輕咳一聲,將人叫了回來。
她對著溫舒陌笑道“你怎麼就不知道享受?”
每次出來玩,她都是特立獨行的那個,時間久了,大家也就都習慣了。
也隻有沈雲錦總是想著老虎頭上拔毛,每次都想嚐試。
溫舒陌睜開眼睛斜了她一眼“下回再這樣,沒空”
她不重欲,做那些事總要找她覺得舒服的人。
沈雲錦再次嚐試勸說她“你都沒試過,我保證你嚐過後會食髓知味”
溫舒陌不理會她的話,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搖晃。
喻北雁拿起杯酒一飲而盡,笑道“看她那樣子,怎麼就姓溫不姓冷呢”
平時她部隊出任務,為了方便將頭發剃成了板寸,倒是將她淩厲的五官都露了出來。
許是部隊呆的太久,此時笑著也未減輕絲毫淩厲之感。
“姓溫都這樣了,再性冷,你是讓她光棍一輩子”沈雲錦趕緊接話。
要說三人裏麵最愛玩的就是她,葷素不忌。
喻北雁勾唇一笑“你這外科神醫,怕不是婦科醫生吧”
沈雲錦抬腳踢了過去“老娘要是也是男科醫生”
幾人談話間,包廂門不合時宜的被人從外撞開。
一個金黃色短發少年跌跌撞撞的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他的皮膚異常的白皙,精致的五官,一雙清澈如水的杏眼裏眼球黝黑,如仔細看還帶著點藍,眼角一顆豔紅的淚痣讓他又帶上了魅惑之感。
他掃了包廂內幾人一眼,對著獨自坐在沙發上溫舒陌勾唇一笑。
隨後步伐淩亂的搖晃著身體,朝著她走去。
他站在溫舒陌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聲嘟囔了句“幫幫忙”
未給她反應的時間,在包廂眾人火熱的視線下,他伸出白皙的小手,挑起了溫舒陌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