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怡看著傅煙轉身離開,垂在身旁的手動了動,卻未伸出拉住他。
她沒想傷害他,隻是想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曾經曆過的事情,她絕望,痛不欲生,甚至如今依然噩夢連連。
為何她鬼迷心竅將這些加在傅煙身上?
這一刻,木槿怡才認識到自己做過的事情有多麼過分。
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錯的有多離譜。
她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對麵接通的迅速。
“把音樂係的簡子寧帶來”
隻簡單的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她可以傷害傅煙,但決不允許其他人欺負他。
更何況是破壞了兩人的感情。
簡子寧醒來時,四周一遍漆黑,揉了揉泛著疼痛的後頸,這才拉回思緒。
他去練習室練習鋼琴,突然出現一粗壯女子架著他就走,他掙紮踢打,卻被她敲暈。
屋內猛然大亮,簡子寧被晃得閉上了眼睛,緩了片刻才睜開。
對麵,木槿怡右腿搭在左腿上開始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垂在腿上。
她身旁站著綁架他的那個粗壯女子。
一旁牆壁放著長形桌,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用具,應有盡有。
簡子寧瞳孔一縮,喊道“木槿怡,你幹什麼?你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木槿怡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簡子寧,難道沒人告訴過你,算計不能算計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木槿怡嘲諷一笑,透著股邪氣。
她道“不懂?你說我是剁了你的右手,再去解決外麵的事情,還是你直接去解決?”
此刻,簡子寧如果在裝作不懂,那就真的是不會審時度勢了。
他匆忙解釋道“你不是也記恨簡慕辭,我這也是幫了你”
木槿怡在椅子上起身,走到他身旁,居高臨下的看了他片刻,抬腳踩上他拄在地麵的手。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相提並論”
她麵帶柔和的笑意,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啊……”
骨頭被踩碎,簡子寧痛喊出聲。
他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如今骨頭被踩碎,他的鋼琴夢也隨之破碎。
他再也不能彈鋼琴了。
木槿怡蹲下身,伸出手撫開他額頭的碎發,擦了擦他額頭因為疼痛出的汗。
她低聲道“疼嗎?”
簡子寧艱難的點了點頭。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人。
平時木槿怡身上總帶著一種溫文爾雅,溫和親近的氣質,原來都是她為自己披上的一層皮。
“沒關係,還會更疼”
簡子寧強忍著手上的疼痛,兩隻手握住木槿怡的手。
他梨花帶雨的道“木老師,我錯了……你放過我……我出去馬上解決”
木槿怡抽出手,挑選他衣服幹淨的地方抹了抹,回頭看向粗壯女子“交給你了”
門“嘭”的一聲關上,簡子寧用那隻未受傷的手艱難向著門口爬去。
粗壯女子看著他掙紮。
簡子寧發瘋般的捶打門板“木槿怡,你這個瘋子、魔鬼,你放我出去,你沒有權利軟禁我”
冷風從窄小的窗口吹進來,凍得簡子寧一哆嗦,還未他反應,頭發已被一把抓住,拖回了房中間。
…………
這場校園風波極快的平息了下去,校方出麵證實簡慕辭的事情純屬汙蔑,並稱已嚴懲散播謠言之人,如再有下次,必不饒恕,開除學籍。
事件的當事人簡慕辭對此事一無所知,他早被溫舒陌安排與傅煙踏上了旅行之路。
簡慕辭與傅煙身著背心短褲,攤在陽台的躺椅上。
躺椅旁放著桌子,上麵隨意的扔下防曬霜,兩杯插著吸管的冰鎮飲料分別放在桌子兩側,她們隨手能夠到的地方。
頭頂各放著一把大傘,將兩人罩在陰影下。
正前方是一寬敞的泳池,清澈的藍色池水,在陽光照射下猶如泛著星光。
簡慕辭起身盤腿而坐,拿過飲料杯,猛的吸了一大口,抱怨道“你說出來旅遊的是我們兩個,為什麼不能我們自己選擇旅遊的地方,憑什麼溫舒陌要全權安排”
傅煙坐起身,端起桌子上的冷飲,喝了一口躺回去,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安排就安排吧,難道不該問問我們的意見”
“小辭,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簡慕辭不解的看向他。
“欲~求不滿”傅煙一字一頓道。
簡慕辭雙手成掐人狀,對著他比了比。
他威脅道“我如果現在掐死你,肯定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