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溫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楚淵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推開貴賓室的門,緩步走了進來。
溫舒陌靠坐在沙發上,右腿搭在坐腿上,兩手交叉放於腹部,未分她絲毫眼神。
她淡淡道“自然是談合作”
楚淵坐在沙發上,道“溫總該知我可不接小合作”
自從上次酒店事件後,她們許久未見,表麵上維持平靜,可兩人都知道,那件隔閡存在於兩人之間。
也許曾經亦敵亦友,現在更加沒辦法敞開心扉。
“我知道你一直想回意大利發展,此次事了,意大利方麵我將推出不在插手”
“你應該清楚,任我隨意發展,以後不一定還有你的位置”楚淵坐直身子,原本調笑的臉變得正經。
當年她離家出走,跑回了國,後來想回去發展,有溫舒陌掌控了經濟命脈,回去卻沒那麼容易。
回意大利是她的心結,她想回到那充滿她與楚馳記憶的地方。
“無所謂”
“哦……那我到對你的合作感興趣了,能讓你這睚眥必報斤斤計較的溫總如此舍得,放棄辛苦多年的經營”
溫舒陌勾唇一笑,道“給誰不是給,不如給家裏人”
笑得如此詭異,難道是提親來的?
為誰?
楚淵往後挪動屁股,與她拉開距離。
她不確定的問道“家裏人?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溫舒陌收起了笑,道“你是他姑姑,按理說也是我姑姑”
卸下防備,楚淵的氣勢卻瞬間淩厲了起來,猶如身體覆滿了刀刃,無差別的刺殺。
她不喜歡簡慕辭叫她姑姑,她不想當他姑姑。
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沒有簡慕辭的存在,隻有她和楚馳兩人過一輩子。
她可以不碰他,她可以不要孩子,什麼都可以。
隻要楚馳一直陪著她就好。
無視她的氣勢,溫舒陌繼續道“你保護他,我退出意大利”
楚淵卸了氣勢,猶如沒有骨頭一樣,懶懶的靠坐在沙發上。
她道“以你的實力保護他綽綽有餘,何必多此一舉”
“有些事情我可賭,但是涉及到他,我沒辦法賭,雖然保護他是我的事情,但我自知不是萬能的,我總怕會有遺漏,會保護不好他,我需要的是萬無一失”
是人就會有在乎的東西和人,有那麼一根軟肋。
楚淵的軟肋是楚馳。
溫舒陌的軟肋是簡慕辭,她清楚明了的將它展現在了楚淵的麵前。
楚淵眸光閃了閃,裏麵有羨慕有釋然。
她張了張口,問道“如果有一天小辭愛上了她人,你會放手嗎?”
溫舒陌勾唇一笑,搖了搖頭“我會禁錮他、霸占他,我從不認同愛是無私的想法,當然我也不會讓他有機會愛上別人”
“如果你們你變成了姐弟呢?”
“你的假設不成立,但如果真有這個事情,我會隨心走”
楚淵垂下了眼眸,隨心走……
15歲的時候,她隨心走,強吻了楚馳,同年他嫁給了簡聰。
25歲的時候,她隨心走,想強上楚馳,同年他患了抑鬱症。
27歲的時候,她隨心走,設計簡聰將他送予她,逼他走上了絕路。
她隨心走,結局慘痛!
是她沒有堅持,不停的放棄又不甘心,隻能一次次的試探。
如果她一直堅持本心,不知結局還會不會如此。
也許,楚馳會願意。
即便是百分之001的機會。
她輕聲問道“他即告訴你我是他姑姑,難道沒告訴你我逼死了他父親,如此,你還相信我能保護他?”
不知是在說給溫舒陌聽,還是在說於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