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猛然抽痛,這讓站在熟悉的街道上的太宰治表情有些許的茫然,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一絲疼痛拋諸腦後,一臉愉悅的說道:“嗚哇~竟然是這個時辰了。”
仰頭望向天空,未散盡的白晝還帶著暗紅的血光,稍微靠近些許的流雲此時也被它灼燒的通紅,暮鴉停在電線上,不時發出的一聲寂寥鳴叫,似乎在昭示著逢魔時刻的到來。
“那麼,先去酒吧那裏看看吧。”太宰治剛剛從另外一個世界裏回來,那個世界沒有織田作活著,他現在很需要去治愈一下。
想到另一個世界那堪稱災難級的戰鬥場景,太宰治還是覺得自己的世界比較好,再爛也不會像隔壁那樣動不動就炸地球,世界毀滅來的好。
這麼想著的太宰治目不斜視向前走去,抬腳時毫不留情的從一個三級咒靈身上踩過去,隻是稍微觸碰到那隻咒靈就如同虛幻的泡影,轉瞬間消失在空氣裏。
“獨自一人無法殉情……”雙手插在口袋裏,濃密的睫毛輕輕瞌上,從縫隙中透漏出眼眸裏細碎且又溫柔的光芒,溫柔的晚風從路的盡頭吹來,紅色的圍巾順著晚風揚起,他邁著輕快的步伐順著街道向著目的地走去。
帶著些許病弱的青年迎著夕陽行走,昏黃的光芒給他渡上一層柔軟的溫柔,隻是靜靜的看著就讓人心生無數眷戀,隻是在這樣一副完美的畫麵裏,普通人所看不見的角度裏,他途徑的每一隻醜陋的咒靈,在麵對他的出現,都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惡魔,一哄而散,誰也不敢靠近。
有了剛剛那個不長眼的攔路咒靈被一腳踩的灰飛煙滅後,它們本能的畏懼著這個男人的存在,即便他的身上濃重粘稠的晦暗情緒正在源源不斷的吸引著它們的靠近,它們也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走進小巷,很快太宰治就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天還未完全黑下來,酒吧的招牌卻已經通上了電燈,一切都仿佛還未改變,可是他知道已經不一樣了。
站在門口沉默良久,或許是近鄉情怯,太宰治有些不敢進去,他害怕會看到織田作再次掏出□□對準他。
回想上次與他見麵的場景,那可真是一個不讓人愉悅的會麵,摯友相見卻不相識……
太宰治身上散發出濃鬱的喪氣,他有些懨懨的站在門口,被燈光照射不到的表情像個無措的孩子,迷茫而又尋找不到方向。
不過,這裏是他活著的世界啊。
“啊啊……果然,還是先去看看那個小矮子首領當的怎麼樣了吧。”太宰治嘴角牽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那個單細胞的小矮子,現在說不定正苦哈哈的埋頭工作呢。”
畢竟,他最不擅長動腦子了。
收回手,太宰治後退了幾步,他的身影瞬間沒入黑暗,此時天邊的太陽餘暉已經完全消失,隻有彎彎的月亮還掛在天空,朦朧暗沉的月光完全無法照亮高樓聳立的橫濱。
一身黑衣的太宰治站在黑暗裏,就仿佛完全的融入了黑暗之中,一腳踹到從地底浮現出來的咒靈身上,在對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就瞬間被他的異能力給拔除了。
“橫濱突然多出來這麼多的咒靈,是啾也出現問題了嗎?”太宰治很清楚中原中也的身份,有他存在,生活在這片區域的咒靈會被他無意識散發出來的氣勢所驅逐,那些還未成型的咒靈也會被他的氣場所壓製,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從中原中也在這裏誕生後,橫濱再也沒有咒靈出現的原樣。
否則光鐳缽街那裏,就能每年都誕生無數咒靈,甚至因為那一場大爆炸,咒靈就會如同百鬼夜行一樣,在橫濱橫行霸道。
更不用提之前還有龍頭戰爭,之後他死掉還會有魔人等人來這裏作亂,是啾也覺醒了?可是按照他的預計,這裏能夠讓啾也覺醒的條件並不存在,即便是另一個世界的啾也,也是在經曆了極其特殊事件後才掌控住了自己體內的能量,並且完全成神。
還是啾也出事了?
可是按照那個小矮子的實力,是不會有人能夠殺死他的,除非他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開了汙濁,沒有人間失格的控製,最終力竭而死。
歎了口氣,太宰治轉身離開,卻在轉身離開的瞬間與背後走來的人擦肩而過,熟悉的身影讓他愣在原地,但對方卻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就仿佛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而不是極其眼熟的港口前boss。
心思百轉,太宰治明白,這個世界一定發生了某種他不知道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