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撞在男子堅硬而有彈性的胸膛上。秦雲薇不再驚慌,她借著微弱的燭光已經認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林睿淵。他身體年輕特有的蓬勃鮮活的熱度緊貼著她單薄的衣衫傳遞過來,秦雲薇臉上霎時染上了一層霞色。
隻是片刻,秦雲薇就使勁把林睿淵一把推開,惱怒道:“你——虧你是大梁堂堂的太子,竟然夜闖閨閣?!”
秦雲薇仰頭想喚沐秋過來,林睿淵翁聲道:“你的丫鬟已經被我的侍衛給迷暈了。”
秦雲薇柳眉緊皺,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麼,隻聽一聲落寞的聲音道:“我隻是想你了,很想你。”
秦雲薇瞪大雙眼盯著林睿淵,她怎麼也沒料到林睿淵竟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來。隻聽林睿淵接著翁聲道:“這次雲南之行,少則兩三月,多則一兩年才能回都城,一想到要這麼久見不到你,我的心就難受,實在忍不住臨行前來看看你。”
秦雲薇怪異的看著他,她幾次見過林睿淵,雖然次次對她平易近人,態度曖昧,但是怎麼也不像是今晚這個樣子,跟向主人討吃的小狗搖著尾巴,甚是可愛可憐。
秦雲薇胸口似乎有什麼奇異的東西在往上湧,良久她才壓下那點心緒,低聲道,“我會日日去靈隱寺上香為你——和大哥祈福,保佑你們平安回來。”
林睿淵聽到這話才輕聲的笑了起來,“雲薇,你要等我回來,不準嫁人。”
秦雲薇一怔抬頭望著他,林睿淵目光平靜的凝視她說:“你我命中注定在一起,不論如何我都要娶你過門,你說過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要信我。”
秦雲薇覺得心底最深的地方顫了一顫,扭過了頭去。半響轉起頭來,卻見他依然凝視著自己,那目光那般堅定灼熱,令秦雲薇不忍反駁,她微微低下了頭,語氣輕柔,卻有種斬釘截鐵的幹脆:“我定會等你回來。”
林睿淵眼睛一亮,想要向前一步做些什麼卻又及時頓住,隻對著秦雲薇笑說:“雲薇,我給你留下兩名暗衛保護你,知道你在京都應該也無甚危險,這樣做也算安我的心吧。”
秦雲薇心中一暖,乖巧的點了點頭。
到了第二日,黎明即起,晨曦剛露,大梁都城外熙熙攘攘站滿了從四麵八方趕來的人群,他們的家庭裏很多男丁都在這次軍隊中,人們哭泣著在送別。
林睿淵騎在馬背上沉默的看著這些子民、將士,良久,他對著將士們大聲喊話:“今日我與眾將士一般,抱著必死之決心奔赴沙場,與虎狼敵人決一死戰!為的就是讓自己的親人安寧,有家園田產可以守護!來日將士們也可建功立業,博出一番新天地來,功成名就,封王拜相!”
林睿淵說得句句入情入理,激情澎湃,眾將士被鼓舞的一腔熱血,紛紛與親人告別。
秦桑揮馬走到林睿淵跟前道:“殿下,可以出發了。”他臨陣前剛被林睿淵請旨封為遊騎將軍,昨日已經和家裏人說好今日莫要送行,他身為軍營統領需要協調照顧將士情緒,沒有空與她們說話告別。
林睿淵點點頭,深深的看了眼遠處人群外的一頂小轎,掉馬走在最前麵給將士們帶路。
軍隊在日夜兼程地趕路,很快就抵達大梁古幽邊關。
三個月後。
古幽關外,一座座大梁營帳佇立於山地上,而在這些營帳外,則是一隊隊負責警戒、巡邏的大梁士兵。其中一座營帳外多了一些精裝的守衛,營帳內,大梁將士們正在圍著林睿淵商議軍事。
隻見林睿淵坐在一個黃虎皮的上座上一言不發的看著眾人激烈討論。
“現如今,我們和西戎國的幾次大仗都是勝仗,我們應該乘勝追擊,一舉把這幫孫子打出關外!”
“不可!雖然我們幾次打敗西戎國,但是我們大梁將士也死傷過多,現在可以戰鬥的將士不足三萬,我們應該等待援軍到來。”
“等待援軍?我看難上加難,誰知道京都現下是何景象?聽說陛下病重——”一個粗獷的漢子直言不畏的喊道。
“魏將軍,你休得胡說!”秦桑連忙打斷他,怕他說出大逆不道的話連累太子殿下。
魏大光也知道自己失言,瞪了瞪眼不吭聲了。
林睿淵目光輕瞥,沉聲說道:“莫說了,本帥自有破關之法。”眾將軍一聽此話驚喜的望著林睿淵,他們在經過幾次大勝之戰後早就對這位太子的有勇有謀俯首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