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零一看，地麵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個六芒星陣，這枚惡魔棋子正在緩緩地沉入魔法陣中，兩人無法阻止，隻能任由其消失。
遙遠的天空中，一艘飛船的甲板上，正在因為偷窺失敗而被自己的女仆鞭撻的白發少年忽然臉色一變，一枚惡魔棋子從虛空中跳了出來，落入了他的手中。
包括他在內的四個人都是臉色一變，他用力地握住了那枚棋子：“他死了。”
“怎麼會，”竇碧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失神道，“怎麼就死了，我，我還沒嘲笑你呢，別這樣逗我啊。”
“柯大叔，我會想你的呢。”恒娥往嘴裏塞了一塊鋁，邊嚼邊說道。
女仆走上前用手絹替她擦了擦嘴，道：“這次他離開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
“是啊，”白發夏未央點了點頭，“心事很重，肯定把我的話忘記到腦後然後被人抓住機會了。”
“要去給他報仇嗎？”竇碧連忙問道。
“不去，”白發夏未央的回答很果斷，“我們時間來不及了，這次就當給他一個教訓，我們先完成任務，回去再複活他。”
“那行！班長，你說如果我們把六英雄加上男女主角全殺了，會不會有很多學分？”竇碧摩拳擦掌地說道。
但是，女仆千月卻是立刻否定道：“首先，你得打贏那兩條龍，別說殺光全部，你能殺死阿爾傑塔，這整個世界就會崩潰了，學分多到能讓你手軟。”
“那有什麼難的，不就是屠龍麼，本職工作啊！”竇碧拍了拍胸口，信心十足地說道。
“竇碧哥哥，竇碧哥哥。”小蘿莉忽然跑過來拉了拉他的衣擺。
“幹嘛，恒娥？”
小蘿莉遞了一塊鋁給他，很是關切地說道：“吃點鋁補補腦子吧。”
“……，你留著自己吃吧。”
……
蔣零和白川唯在戰鬥結束之後趕回了步羨魚那邊，然而，她們看到的卻是程般若抱著步羨魚靠在一株大樹底下，口中正在哼著歌：“……花燈隨煙波鋪江上，露水涼、老船晃、人惆悵……”
他的眼睛在流淚，雙目茫然一片，已然失去了焦距，懷中步羨魚靜靜地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就好像……死了一樣。
遠處，步臨淵的屍體就倒在地上，他的血已經流幹，雙眼始終不肯合上，那上麵寫滿了眷戀。
蔣零心中一緊，連忙過去查看。
“發生什麼了！步醫生怎麼了？”她問。
程般若似乎才注意到她們一樣，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又木木地低下了頭：“你們知道嗎，手術果實的能力其實是非常完美的，攻防一體，移動、治療、交換人格……而這其中，它最終極的能力則是一種叫做‘不老手術’的東西，可以賦予受術者永恒的生命。”
蔣零似乎已經預見了結果，身為日本人的白川唯更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懊惱道：“我就知道！”
“但是啊，施展不老手術的代價隻有一個，那就是能力者本人的生命啊，”說到這裏，程般若聲淚俱下，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我以生命為代價戰勝了那家夥，而她為了救我，竟然傻傻地對我施展了不老手術，真是個傻瓜，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