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卸了妝,換下衣服,手機響了,接起電話。
“小姐,少爺生病住院了。”
“什麼?哥哥他沒事吧?”
“現在還不知道到底得的什麼病。”
“那你來學校接我吧。”
沐風買完水回來,發現安雅不在,想著她去哪了?真打算去找找她的時候,巍然來了。
巍然冷著臉,直接開口問:“安雅在哪?”
“不知道。”
他語氣漸冷,有些生氣道:“她在哪你會不知道?剛剛你們才演奏完,現在你居然告訴我,你不知道,你騙鬼呢?”
陳子軒和夏天來化妝間,本來打算祝賀安雅和沐風的,但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陳子軒察覺到巍然的火氣,大概率是因為剛才的表演,他向沐風道了歉,又急忙把巍然拉了出去。
巍然掙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站在一邊。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這次又是因為安雅?”
巍然沒說話。
“我發現自從安雅來了之後,你的脾氣還真是大變。”
他接著列舉了幾條,“上次你喝酒是因為她吧。”
“明知道草莓過敏,還故意吃,住進醫院,是因為她吧。”
“這次發這麼大的脾氣,也是因為她吧。”
陳子軒做夢都沒想到,巍然這家夥這次栽的這麼徹底。
安慰他說:“你要是真喜歡,就抓緊表明心意,別讓她跑了。”
巍然給安雅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打通,打到最後,手機都沒電了,還是沒打通。
他走著,來到了那棵老樹前,他在這裏等了她整整六年,本以為等到她了,但似乎這一切隻是一場夢,是他的幻想。
他好像把她弄丟了。
他去了她家,但門鎖了,他找遍了所有他們之前去過的地方,都沒有。
他去教室找她的時候,老師告訴他,安雅有事請了長假,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情緒由最初的不信變為現在的失落。
他一個人坐在那裏,形單影隻,孤零零的。
安雅坐了飛機,連夜到達美國,手機沒電關機了,她沒顧上這個,急匆匆來了醫院。
問了醫生才知道,他是胃潰瘍引起的胃穿孔,胃會時常疼痛,需要做手術。
安晨坐著,蓋著被子,臉色有些憔悴,望著窗外,思緒萬千。
安雅拿回來熱騰騰的粥,把粥放在他麵前,他收回思緒,看著粥,強扯著笑意,說:“我沒胃口,你吃吧。”
安雅嚴肅著臉,拒絕道:“不行,你必須得吃。”
安晨無奈的笑了,拿起勺子吃著,但在安雅的監督下,吃完了整碗粥。
安雅扶他倒下,給他蓋上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出去了。
巍然自從那天以後,除了去學校上課,就一直待在家中自己的房間裏,哪也不去。
夏天看著自己前麵沒人,心裏空蕩蕩的,指著安雅的座位問陳子軒:“你知道安雅為什麼沒來嗎?”
“安雅好像是家裏有事,請了長假。”
巍然雖然每天都來學校,但就是不說話,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神情落寞,低著頭,眼皮未抬,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夏天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敢跟他說話,隻能問陳子軒:“那巍然呢?感覺他不太對勁啊。”
“他呀,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句話都不說。除了上學,就一個人待在自己房間,也不出門,估計是受什麼刺激了。”
陳子軒把安雅的離開,用刺激兩個字代替了。
巍然受了什麼刺激,安雅沒來,證實了夏天的猜想,看著陳子軒說:“巍然喜歡安雅吧。”
見陳子軒神色如常,夏天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
下課夏天在路上遇見沐風,沐風問她:“你知不知道安雅去哪了?”
“聽說請了長假,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回來了。”
“知道了,謝謝。”
“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還用說謝。”又問沐風:“你有沒有冰兒的消息?”
沐風眼神暗了些,“沒有。”
“其實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從見到安雅第一麵開始,就覺得特別熟悉,她給我的感覺有點像冰兒。”但又覺得不可思議,她們明明長得不一樣啊,但她和冰兒一樣都會跆拳道和彈鋼琴,這弄得夏天十分不解。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可能需要去查一些事,才能弄明白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