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剛洗過的熱毛巾。
“你們聊什麼了?”他裝作不在意的問。
安雅回答:“沒聊什麼。”
他有些生氣的說:“你們聊了20分鍾,還沒聊什麼?你覺得我會信?”
看到他這生氣的模樣,安雅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眯著眼,欺身靠近,盯著她說:“你還笑?你們就聊的那麼開心?”
安雅還在笑,調侃他,“你這是吃醋了吧?”
他扭過頭,矢口否認,“沒有。”
“真沒有?”安雅把他的頭轉過來,“你要是不承認,我就不說了。”
巍然挑了下眉,眼神危險,他又靠近了些,他現在離她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聽到他說:“確定不說?”
她身子往後傾,離他遠了些,“我告訴他我是白冰兒,還有之前我發生的事,之後就沒說什麼了。”
巍然勾了勾唇,很快又恢複表情,他將毛巾遞給安雅,“擦擦臉。”
她拿起毛巾胡亂擦了下臉,就把毛巾還給他。
巍然接過,看著她的臉沒擦幹淨,巍然在她麵前彎下身,用毛巾一點一點的擦去她臉上的汙漬,之後又將她的手擦幹淨。
安雅一動不動的任他動作,眼睛直直的盯著他,麵前的男孩,皮膚白皙,鼻梁高挺,漆黑的碎發散落額上,眼睛深邃,是讓人一見就會淪陷的長相。
直到他起身,她才回過神,將頭側到一邊。
她抬頭忽然看到他的胳膊上有淤青,“你的胳膊怎麼回事?”
他看了眼胳膊,之前還沒發現,她一說,他才發現胳膊上有一大塊淤青,他無所謂的說了句,“沒什麼事,一點小傷。”
“小傷?”她從病床上起來,將他拉到麵前,“你這是怎麼搞得?”
他老實交代,“我剛才撞門撞的。”
“撞門?”她忽然想起來,有些心疼,“你是為了救我,才撞的門?”
看她眼含淚花,他安慰她說:“這點小傷,我都沒當回事。”
她起身要下病床,巍然問:“你下來幹什麼?”
“我拿藥箱給你上藥。”
他把她按回原來的位置,“你躺著,我去拿。”
安雅打開藥箱,用棉簽給他上藥,邊上藥邊用嘴吹,“疼不疼?”
“疼。”巍然內心竊喜,臉上裝作很疼的樣子。
“那我輕點。”之後動作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他會疼。
巍然也想起來問:“你是怎麼被鎖在雜物間的?”
“有一個女生找我,說學生會找我有事,我就跟她去了,之後我被她帶到的雜物間,她趁我不注意就把我鎖在了裏麵。”
巍然想了想,“你之前見過她嗎?”
“之前從來沒見過。”
他麵無表情,平靜的說:“我知道了,你以後小心點,別總讓我擔心。”
“我知道了。”
她看著還有點虛弱,他問:“你累不累?”
“真有點累了。”
他扶著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
他輕輕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麵色沉重,若有所思。
他真的希望不是她做了這件事,但她卻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他又去了監控室,看了那段時間教學樓所有的監控錄像,當看到喬雨從教學樓裏出來的時候,他頓時冷著臉離開了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