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一名穿著白色病號服的女子突兀的出現在樓梯口那裏,慘白的臉色,懸空的腳,都昭示著這名女子是鬼非人這個事實。
“是你?”君碧霞挑眉,是同她同病房的小三女:“謝謝我?”
女鬼點點頭:“叫我連枝就好,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你救的孩子是我生的。”
“不必特意謝我,無論是誰,見到嬰兒都會施與援手的。”君碧霞話鋒一轉:“你這是變成了鬼?”
連枝露出個哀淒的表情:“口口聲聲說我生了兒子就娶我,結果卻是我懷了孕,嫌我礙事,竟把我賣給販賣/器/官的人,摘走了我的心肝腎,甚至還想把我的孩子賣給實驗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一定要報仇,讓他血債血償!啊啊啊……”
大廳突然狂風大作,牆壁上出現一層層白霜。
“那個毒販已經死了。”白鶴高聲喊道。
“死了?”連枝停止尖叫。
“死了,他招供將你賣給醫院的事兒了,可他自己也離奇死了。”雀鷹歎了口氣:“你也算大仇得報。”
“他死了還有殺我的醫生護士呢,那群畜生一個都別想逃。”連枝身後陰風陣陣:“我一定要讓他們嚐嚐被挖走心肝腎的滋味!”
君碧霞看了牆上的冰霜一眼,安撫道:“那些人確實該殺,你怎麼報仇都不為過。”
聽到君碧霞的話,連枝明顯心緒暢快了許多,大廳中狂風驟停,冰霜也悄悄散去:“你救了我的孩子,我現在可以送你們離開這裏。”
“多謝你的好意,隻是我們也是來查那群畜生的,你想報仇,我們也想逮捕他們,所以不會離開這裏。”君碧霞表明立場後試探著問:“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你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在你之前也有受害者,我不知道她們是否成為了鬼,你認識其他鬼麼?”
“認識。”
“她在哪裏?是不是叫王濤?”趙明英激動得從君碧霞身後走出來。
“是叫王濤。”
“她在哪裏?你能不能叫她出來?我想見她。”趙明英激動得直接奔著連枝走過去。
伸手拽住趙明英,君碧霞這才說:“連枝,他是王濤的丈夫,自從王濤死後他一直非常想念,這次也是聽說有可能見到王濤才冒險跟著我們。”
連枝點點頭:“王濤姐的孩子沒有生下來,胎死腹中,她們母子二人都在,我叫她們可以。”
“那、那、那麻煩你了。”趙明英激動到語無倫次:“你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紙錢,元寶,蠟燭我都燒給你,用不用蓋祠堂?或者……“
“不用。”連枝打斷趙明英有些嫌棄道:“我不用那些,我隻想報仇,至於叫她們,這個不難,但是你有問題。”
“我有問題?我、我什麼問題?”趙明英懵了。
“你身上有東西,王濤姐因為胎死腹中血氣衝天,你身上的東西與她相衝,你想見她,要先把東西拿下來。”
“啊!”趙明英驚呼一聲連連點頭:“行行行,我把東西摘了。”說完,手忙腳亂的從自己的脖頸上扯出一根細線,輕拽細線,上麵的掛飾從衣領處鑽出來。
那是一把一寸大小的桃木劍,十分精巧。
將小牌子連同繩子一起摘下,趙明英遞到君碧霞麵前:“小夏,麻煩你幫我收一下。”
“好。”君碧霞也沒客氣,坦然的將這護身符接過,隨手扔進自己的衣兜中。
將東西送出,趙明英轉頭眼巴巴的看著連枝:“我還要做什麼?怎麼才能見到她?”
“躺在手術台上,這樣她可以入你的夢與你相見。”
“手術台?”
“對,她當年死在手術台上,你躺在那上才行。”
“好。”趙明英眼眶通紅:“是我無能,讓她死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她、她……”
“那張手術台在哪裏?”君碧霞環顧四周,指指大廳:“這大廳連接別處?”
連枝點點頭,伸手指向某處,涼風陣陣,一扇暗門緩緩打開。
君碧霞打量了一下,暗門顏色與牆壁完美的融為一體,除非是很熟悉的人,否則還真的不容易找到。這個犯罪團夥真是有心了呢!
趙明英一轉身,直接奔著暗門走去。君碧霞給琵琶和雀鷹使了個眼色:“你們留在大廳,我跟著過去。”說完,將兜裏趙明英的小木劍扔給了琵琶。
琵琶和雀鷹點點頭。他們跟著君碧霞到暗門旁邊,卻沒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