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們能盡快找到凶手吧。”蔣先生出於紳士的禮節,實在不想看到林音離強裝淡定的樣子,歎了口說。
“我們會的。給市民一種交代,是我們刑警隊應該做的。”李文澤說道,說完,他轉身看向刑警肖鑫和朱小清說“林小姐剛才所說的內容,你們兩個記清楚了麼?”
“記清楚了。”朱小清說。
警隊其他的人,將表演廳上的如同沉睡的海洋精靈般的樓芸芸抬了出來。林音離再也強裝淡定不下去了,掩麵小聲抽泣了起來。在她身邊的蔣先生,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句話也不說,小心安慰著。
當樓芸芸的屍體經過他們身邊時,微弱的藍色光芒悄然無聲的進入了梁修辰的眼睛,“這藍色光芒怎麼也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對著李文澤說:“你有注意到屍體旁邊散落的藍色發光的物質嗎?”
“什麼發光的物質?”李文澤回答道,內心為死去的樓芸芸感覺到不值。
“走,我們再去一次案發現場。”說完,梁修辰拉著李文澤,再次進入音樂廳中的表演廳。
“喂,我說,我們這些無辜的群眾是不是可以走了?”人群中響起了不滿的聲音。
刑警朱小清和肖鑫轉臉看著隊長李文澤,李文澤問:“這些人的信息記錄清楚了嗎?”
“嗯”兩位刑警異口同聲的說。
“放他們離開吧。”李文澤說完,就和梁修辰一起進入了表演廳。
不一會兒人就走光了,整個音樂廳和咖啡廳就留下了兩人—蔣先生在安慰,陪著林音離。
表演廳內舞台上,女屍被移走。用粉筆在屍體位置繪製出了屍體大致輪廓,還有少量屍體旁的玫瑰花瓣。屍體的位置正處於平時話劇演員上台時的活動平台上,按照原本的計劃,樓芸芸應該在梁修辰彈奏《flowerdance》曲目的高潮片段登場,向一隻突然降臨在人間的花仙子展現舞蹈與曲目的完美結合。然而這一切的美好被這場意外所打斷,樓芸芸香消玉損。
梁修辰再次帶上了他那副白色的手套,李文澤開玩笑的說:“怎麼出來表演,還擔心隨時會有刑事案件發生?把自己當成死神了嗎?”
梁修辰白了他一眼,從自己的表演服的口袋中拿出另一副白色手套,說:“備用。現在這副歸你。”
“你,哎!”李文澤不打算跟梁修辰再開玩笑,轉而和梁修辰開始一起認真勘察現場。
“你在這裏勘察。我去舞者準備室裏。”梁修辰說。
“你去吧。”李文澤說。
梁修辰在與李文澤短暫的告別之後,他來到了樓芸芸生前呆過的舞者準備室。他剛一推開門,進入舞者準備室,就發現了桌上一個傾倒的高腳杯。在高腳杯的周圍還有由於杯子傾倒的原因散在桌麵上的紅酒。梁修辰隨即對現場進行了取樣。在取樣的過程中,一小塊尖銳的藍色玻璃割破了他的手指。
於此同時,在表演廳的李文澤也發現了相同的東西。隨即,李文澤像是被人從後麵偷襲一樣,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在相親對象蔣先生的安慰下,林音離漸漸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見她情緒稍微有些好轉,用溫柔的。紳士的聲音說:“今天你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也怪難受的。就讓我今日做一做你的護花使者吧。”
林音離頂著一雙哭紅的眼睛,臉龐上還留存著未完全幹透的淚痕說:“謝謝。”和蔣先生一起離開是這充滿不祥的音樂廳。
就在林音離快要到家的時候,蔣先生上去一把抱住了她,輕聲說:“今晚就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情記得打我電話。”
回到家,林音離想著樓芸芸和她的舊事,不由再次傷心了一回。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做起了夢。
夢境中的林音離摸著黑,試圖穿過一條狹長又暗黑的山穀暗道。跌跌撞撞的她忽然看到前方有一處微弱的亮光。這光亮讓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朝著亮光走去。大概走了10幾分鍾,她成功穿過了山穀暗道。
進入她眼簾的是很濃烈的日光,這個正是四月天的春光。大概又過去了幾分鍾,眼睛的不適應感過去,林音離才發現自己已經處身於桃花林內。她出了桃花林,進入了一個古老的大園子中,這園子建造風格是中華園林藝術中的集大成者—蘇州園林。穿過園中的假山,繞過茂密的竹林,來到了二進院旁的小花園,隨即她看到另一個自己帶著鳳冠,穿著霞披。在紅色的婚服的襯托下,胸前帶著形如一顆含苞欲放的玫瑰項鏈,顯得格外醒目。窈窕的身姿,纖細白嫩的手舉著一個用白玉打造的杯子,長在飲茶。而她的身邊還有一隻青鳥。此鳥非常大,好似現代動物園可以看到的孔雀。
“青兒,石哥哥可有寫回信給我?”正當林音離用好奇的眼光大量著夢境中的自己時,那音離說話了。
青鳥像是聽得懂人話一樣,側著頭。嘰喳了一下。
“不知道麼?”那音離,撫摸著青鳥的腦袋,擔憂的目光看向遠方。
畫麵一轉,四周到處都是狼煙,都是火焰,屍橫遍野。很顯然這裏發生過大規模的戰鬥。林音離看到,一個帥氣的側臉。“怎麼會是梁修辰?”正納悶時,之前出現在夢境中的自己,冒著狼煙衝了過來,她的嘴裏焦急的喊著“石哥哥,石哥哥。”
躺在床上的林音離被自己的夢境猛然驚醒,爬起來,看了看自己床頭櫃上的手機。現在的時間是淩晨4點。
於此同時,梁修辰在問完他師兄李文澤的情況之後,處理完明天準備給學生們上課的課件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入了夢鄉。且幾乎同一時刻,他做了與林音離同樣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