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學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薑爾阮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麵對霍淮清不再是那麼拘謹,至少在她心中已經將那個稱為三叔的男人當作自己的親人了。
有了愛的嗬護,折翼的翅膀也會愈合。
舞蹈學院附中是在京城舞蹈學院裏麵,所以她們會有很多和大學生相處的時間,不過人家可看不上她們,所以她們這群附中的在舞蹈學院有一個稱號,叫“弱雞”。
她們哪能和半隻腳踏進社會的大學生比,所以被欺負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不過很多都是同一個師門出來的,大家也就默默吞下這口氣。
薑爾阮倒是好運,並沒有碰上這種事情,不過她的煩惱在另一件事上。
她正在被一個大二的學長追求!
說起來也巧,這個學長也是學中國舞的,也是舞蹈學院的學生。
之前參加舞蹈比賽的時候兩個人見過,還聊過幾次,不過她沒怎麼在意,要不是學長熱情打招呼,她早就忘了還有這個人了。
人熱情是真熱情,就是過頭了
開學第二個星期就給她表白了,嚇得薑爾阮躲了他好久。
她身邊的朋友都說這個學長速度太快了。
她倒不是覺得速度快,就是純屬不喜歡他且不想談戀愛。
所以明確拒絕了他,但是這個學長還是不放棄,每天等她下課,但是薑爾阮每次都忽略他。
不出意外,他今天還在。
薑爾阮在一群八卦的眼神中走到了他身旁。
這個學長喜出望外的看著她。
薑爾阮走近,站在一米開外的位置停下,一臉平靜的說:“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已經明確拒絕你了,你現在對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困擾,再來找我,我就告你猥褻未成年了。”
少女不高不低的音量卻傳入了很多人的耳朵裏,站在她對麵的學長一臉震驚。
“而且你都挺老的了,別想著老牛吃嫩草。”
——
“哈哈哈,你真勇啊姐妹,你是沒瞧見,那男的嘴都白了!”
“不愧是小薑!”
沒想到走到了食堂,她的兩個同學還在“誇”她。
其實她也沒覺得自己說的有多狠,實話實說罷了,況且他確實是在騷擾自己,不過沒那麼嚴重而已。
至於她怎麼知道一些法律常識的,一切都歸功在她三叔,畢竟怕她自己在學校受欺負,這一個月辛勤灌輸。
沒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
趕走了那個學長,她心情很好,小嘴控製不住的揚了揚。
下了晚課,是霍淮清來接的她,最近他挺忙的,大部分都是司機一個人接送她。
男人站在樹下,看她向自己跑過來。
小姑娘跑得太急,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皮膚都泛紅了。
霍淮清接過她的書包,一手牽著她的手腕,輕笑地說:“跑那麼急幹什麼?”
“因為今天是三叔來接我啊。”她說完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事情忙完了,以後不忙的時候都會是我來接你。”
他的聲音如晚風浸潤心脾。
薑爾阮聽的有些春風浮動,突然忘了最後那一絲拘謹,把被他牽著的手腕輕輕扯開。
當一股溫熱傳入霍淮清偌大的手掌的時候,他愣住,低下頭看向那個膽大小姑娘。
看到的是她側向自己這側的緋紅的耳朵與脖頸。
他笑了。
不過小姑娘還是小,想表現得自然,卻還是紅了臉。
也不知剛剛的她是存了什麼心思,就這樣牽住了那個男人的手,沒有一絲猶豫。
她又覺得太突兀了,準備鬆開他的手,但下一秒卻被男人緊握住。
她抬起稚嫩的小臉,男人卻沒看她。
路邊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從這個角度望去,他逆著光,下頜線清晰硬朗,說句好看都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他。
此刻的他嘴角噙著笑,薑爾阮鬆了口氣。
回家的路上,霍淮清又問了很多她在學校的事情。
“表白?”
薑爾阮點點頭:“不過我拒絕了,他像個大渣男,我和他算起來才認識一個星期,沒想到他就表白了。”
“那你答應了嗎?”
她擺擺手:“沒有沒有,都說他像個渣男了,但是我拒絕他之後,他還一直來找我。”
霍淮清微蹙眉:“怎麼不給我說?”
薑爾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因為這個我自己能搞定呀,我給他說了再來找我就帶他去警察局,說他騷擾未成年!”
霍淮清盯著她輕哼了一下,不明所以道:“記得那麼多我教你的,那我得誇誇你?”
“嗯那倒也不用。”
他語氣不太好的說著:“確實不用,被騷擾了都不來找我,這就是你答應我的有事兒來找我,你是不是不相信你三叔?”
“啊?”薑爾阮被他說的有點摸不到頭腦。
“被騷擾了是大事兒,雖然這次你一個人搞定了,但萬一還有下次怎麼辦,他會不會還沒死心,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