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看來上次教訓得太輕了,才過了幾天就忘記了疼痛。”阿磊來到邱天麵前,嘴角歪到一邊笑,盡量想讓自己顯得冷酷一些。
邱天沒有回答,而是一擺頭,藍莓就閃電般插入了阿磊和那個齙牙肌肉男的中間。被藍莓巨大的壓力一嚇,下自然的兩人就各自拉開和藍莓的距離,相對的,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拉了開來。
邱天對齙牙男道:“這是我和阿磊的事,你不要管。”
齙牙男哈哈大笑道:“若我非要管呢?”
“那你就問他。”邱天指了指藍莓,然後轉頭對阿磊道,“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來吧。”
阿磊嘲弄道:“你不會想和我單挑吧?就憑你那……”
話沒有說完,邱天已經一拳打了過去。阿磊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舉手擋格,被邱天的拳頭打在胳膊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勁的拳頭了?這種想法當然不會在頭腦簡單的阿磊心中出現,一被打疼了,立刻怒吼著撲向邱天,不想才剛舉起拳頭還沒有揮出,就感到有一隻不知道是什麼蟲子猛然鑽進了自己的耳朵,那種嗡嗡聲和細小的翅膀以及觸角與耳朵肌膚相親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啊!”,他回手就抓向耳朵,結果耳朵還沒有碰到,邱天的拳頭已經先和他的下巴來了一次全麵而深入的交流。
那邊齙牙男一見邱天和阿磊動上了手,立刻想上前幫手,結果怎麼移動,藍莓都封住了他的去路。
“媽的雜種!”齙牙男用髒話壯膽,手在身後抽出鐵棍,當頭砸下,意欲一棒子就結果了藍莓。
沒想到藍莓的步伐奇快無比,往前邁了一步貼近他的身前,然後前爪伸起一劃,血光乍現,鐵棒遠遠飛了出去,齙牙男握著血淋淋的手掌蹲到了地上。
鐵棒落到地上的同時,正好邱天一拳打到了阿磊的下巴上。
阿磊被打得頭有些昏,下巴像塗了巴西辣椒般火辣辣的,更是憤怒得失去了理智,像個娘們一樣,嗷嗷叫著張牙舞爪跳起來,竟是想動用指甲。
但即使在這種時候,他的耳朵依舊敏感異常,又是剛剛的蟲子往裏麵一闖,這次的感覺更甚,似乎已經從耳洞中鑽了進去一般。他有些癲狂的他怒叫一聲,竟是用巴掌用力的拍打耳朵外麵,就像扇自己巴掌一般。
此時他空門大開,邱天是從來不認為趁火打劫有什麼無恥的,又是一拳過去,打在了他的臉上,嘴角也被打破,鮮血流了出來。
在他七葷八素的時候,伸腳一勾,阿磊就摔了一個狗吃屎,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斷了。邱天又在他身上狠狠踢了幾腳,然後才蹲下身來抓著他的頭發問道:“辣飛在什麼地方?”
話剛說完,那一頭的頭發竟被他整個揪了下來,露出裏麵凹凸不平的光頭……原來上次被邱天扯掉一撮頭發後,他幹脆就剃光戴上了假發,難怪忽然換了一個發型。
邱天沒有頭發抓,隻好提著他的衣領喝問,阿磊還想還手,他就又在他臉上補了兩巴掌,沒想到就此昏了過去。
“真沒用,這樣就暈了……”邱天站起來,看到齙牙男渾身的衣服都變成了碎布,身上肌肉還是非常有看頭,隻不過多了很多縱橫交錯的抓痕,血淋淋的倒也別致。
“喂齙牙。”邱天叫道,“你去醫院打狂犬疫苗的時候,順便帶這個蠢貨去吧。”
說完帶著藍莓就揚長而去。
“爽”邱天狠狠揮舞了一下拳頭,哈哈大笑,“好久沒有那麼解氣了,上次將搶劫犯打個半死都沒有那麼解氣,就是拳頭太疼了……”
“誰讓你打那麼用力。”藍莓看到邱天開懷的樣子也為他高興。
他最近實在是太過鬱悶,幾乎就沒有什麼順心的事情,長久的壓抑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總是想試著改變,可無形中卻總是有一隻手在扼著他的喉嚨,冥冥中有一個聲音說:“你不能這樣,你要這樣……”
他再也受不了同事對他,對藍莓的侮辱,受不了那樣的眼神,那種眼神伴隨了他幾乎整個少年時期,他一直想反抗,也一直在鬥爭,但先天的不足讓他力不從心……從他向著阿磊一拳揮出的瞬間,他在心中對那總是繚繞的聲音怒吼:“我操你媽,我要做什麼我自己決定!”
“啪!”那隻扼著喉嚨的手仿佛被擊中的玻璃,變成了碎片,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感受著新鮮的空氣、自由的空氣,他對自己說:“我不要做上帝,我隻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