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宸煜的人到達洛城的時候,鳶尾已經被玉器行的陳掌櫃關了起來。
一來是不確定鳶尾說的話真假,二來也是不敢放她出去,萬一被燕王的人察覺,那他們恐怕是要被鳶尾連累。
楊枝巷子裏的鳶尾租的那座院子被陳掌櫃給退了,幾日過去,已經又有了新的租戶,這般可以掩蓋之前鳶尾的行蹤,這讓陳掌櫃鬆了口氣。
玉器行後院,鳶尾被關在後院的密室裏,小二匆匆跑進來,臉色不大好,陳掌櫃擰眉,“發生什麼事了?”
“掌櫃的,一裏莊那邊發現鳶尾離了院子,這會子在派人到處找呢,那位白雪姑姑還親自帶了人去了鳶尾之前住過的客棧。”
陳掌櫃臉色驟變,“侯爺那邊還沒有消息?”
小二哥神色凝重地搖搖頭,“沒有,掌櫃的,時日太短,報信的人就算是馬不停蹄,也要到明日才能有消息送回來。”
陳掌櫃頓了頓,隨即立即吩咐,“這兩日歇業,下午我就帶鳶尾轉移,這裏隻留下看門的人便可。”
小二哥立馬點頭,快步出去布置了。
白雪姑姑帶著護衛在洛城城內騎馬往一家客棧趕,她用力抖了抖馬匹的韁繩,想讓馬匹跑地再快一點。
旁邊容九道:“白雪姑姑,偷跑出府的丫鬟住過前麵不遠處拐角的那家客棧。”
很快,一行十來人就在客棧門前停下,一行人騎的都是快馬,一起停在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棧門前,頓時吸引人了周圍人的目光。
站在門口的客棧夥計連忙出門迎接,“諸位客官,請問吃飯還是住店?”
白雪姑姑容九容十幾人將馬匹韁繩交給手下,掃了客棧夥計一眼,徑直往客棧大堂走。
進了客棧容九就亮了府衙的令牌,掌櫃的駭了一跳,忙親自迎接。
幾人也不廢話,將鳶尾和沈千歌的畫像拿給掌櫃的看。
容九嚴肅著臉詢問,“掌櫃的,可見過畫中的人?”
掌櫃的想了想沒什麼印象,歉意地搖了搖頭,站在掌櫃的身後的夥計卻指著鳶尾的畫像道:“官差大爺,小的見過這個人。”
容九容十朝著白雪姑姑看了一眼,隨後容九繼續問:“那畫上的另外一位姑娘呢?”
夥計回憶後道:“另外一位姑娘小的沒見過,但是這位姑娘是帶著一位姑娘來小店的,當日掌櫃的不在,是小的親自接待的。這位姑娘叫身邊的那位姑娘小姐,被叫小姐的姑娘帶著帷帽,小的看不清這位姑娘的長相。”
容九皺起了眉頭,“將你那日接待兩位姑娘的事詳細說來!”
夥計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將鳶尾吃了什麼,給房間裏的小姐送了什麼都說了,最後夥計道:“兩位姑娘隻在小店住了一晚上,第二日就離開了,出門朝左走的,剩下的,小的就不知了。”
容九容十又問了掌櫃要賬本,統計了當日在這客棧住的客人,找了些當日同住的客人詢問,得知的結果與夥計說的沒什麼差別,這就說明掌櫃和夥計都沒有撒謊。
出了客棧,容九擔憂的問道:“白雪姑姑,您覺得那位小姐會是王妃嗎?”
白雪姑姑哪裏敢肯定,她慘然一笑,苦澀道:“萬一呢……”
其實哪裏有什麼萬一,若真的是王妃,為何王妃不第一時間來尋她?整個三進院子裏都是他們的人,王妃都是認識的,何況她還留在原來的小院。
總不能王妃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知道希望渺茫,他們還這般找尋,為的不過是不放棄任何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