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學習，時祈淵勉強掌握關於深淵的基本知識，莫老爺還有布置作業的習慣，每次下課都會拿出幾本書籍讓他回去閱讀。
剛開始還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學徒不良反應出現，他變得越來越難以應付。
主屬性暫時還不明確，不良反應以混亂最為明顯，加上暗屬性反應，他偶爾會出現神誌不清的狀況，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忘了自己是誰，在哪，要做什麼。
最尷尬的是有一次半夜起來喝口水，然後莫名其妙穿過牆洞，睡到了隊長床上。陸忘回到家看到自己床上躺著個人，差點沒把房子炸了，考慮到新人正在適應不良反應，最後壓下怒火隻是抱怨了幾句。
趁著情況還不至於太糟糕，時祈淵決定先去一趟好運娛樂室，以他的認知，不管小說還是電影，探險的世界總是有交易處，而進入會有重要線索出現，來深淵的探險者中不少人閱曆豐富，自然也會組建出這樣的地方。等晚上陸忘不在，他收拾好東西準備溜出去。
華伊已經坐在大廳的皮質沙發上，此時不再是黑白相間的女仆裝，換成了一件紅色緊身旗袍，頭發式樣也變成黑色的短發。
看到時祁淵下樓，她連忙起身鞠躬。
“其他人都在各自忙碌哦，隊長出去了呢，不會有人發現您不在哦！”
時祁淵“嗯”了一聲，盡量忍住不去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請您稍等哦，”華伊的影子托舉著一隻小皮箱從角落滑出，“您不能穿隊長的衣服去呢，會被認出來哦，這是我連夜給您趕製的一套衣服。”
“好的，我路上換。”時祁淵接過皮箱就要離開，他沒法單獨跟女性相處太久。
後邊華伊期待地問：“您不帶上我嗎？我打扮了很久呢！”
“不了，”時祁淵指指自己胸部，“你這裏的胎記太明顯。”
華伊捂住胸口，委屈地看著神明大人離開，她明明已經遮住，是神明大人太厲害了才能看到啊！但她轉念一想，神明大人說得對呢，他能輕易看到的東西也可能被其他人看到，真是慎重啊，不愧是神明大人！
……
走出家門，帶著些許混亂的時祁淵進入鬧市區，頂著霧霾和奇怪的臭味走在街上，沿著華伊親手畫的地圖，他很快找到了好運娛樂室。
麵前是一幢獨立的積木風格建築，外壁是白色石牆圍城的方形，一層一層疊加向上，與周圍的建築有些格格不入，看來基建狂魔們對交易處很上心。
正巧旁邊有一家看著廉價的招待所，時祁淵埋頭往裏走，向根本沒有空抬頭看自己的櫃台支付6塊錢古幣，匆匆上樓。
進門後先去浴室洗幹淨臉，外麵的霧霾弄得鼻子很不舒服。等緩過來，他坐到床上，從腰帶上解下一個零錢袋，大概手掌大小，是用吞金蛙的肚皮製成，具有小說裏空間存儲工具一樣的效果，隻是裏麵空間不大，隻能用來放錢或者小型物品。
他將零錢袋裏的黑色銅製古幣抖落出來，一個個數過，總共44塊。
加上剛剛支付的開房費用一共是50塊，這是之前上完課後向莫姥爺預支的工資。
剩下的50塊工資就直接還給陸忘吧，目前為止，除去手表跟地圖不清楚具體價格，其它地方總共欠隊長410塊錢，每個月還50的話大半年能兩清，希望他不算利息。
將古幣收好後，時祁淵抖開華伊縫製的衣服，表情瞬間石化。
他手中提著的是一件裁剪得當，用料講究的平口式禮服，但絕對不是尋常禮服。上麵縫製了複雜的裝飾，由金屬和皮革混搭，腰部的銀色紐扣之間墜著精致的鏈子，領帶也被金屬惡魔代替。
好一件隻適合萬聖節的蒸汽朋克風禮服！
……
15分鍾後，時祈淵進入好運娛樂室一樓，停在前台誇張的櫃子前，拿出華伊給的vip金卡。麵無表情的女人瞥了一眼，手指叩擊在桌麵有節律地敲擊三下，從旁邊走過來一名黑衣侍者。
“先生，您遲到了，按規定不能上樓。”
“抱歉，可是沒有人跟我說時間。”
“顯然您是第一次來，我可以誠摯的告訴您，這裏隻接待遵守時間的體麵貴賓。”
侍者沒有時祈淵個子高，所以說話的時候保持抬頭的同時將臉別到一側，以證明自己並非在仰望他。好運娛樂室連鎖店開遍二層，是最優秀最高端的場所，麵前這種穿著中二服裝的土包子既然遲到了，那就別想進入。
“而且您的卡看起來像是一位女士所擁有，希望您能使用自己的會員卡。”
時祈淵心中有些沮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穿上這件禮服，結果白穿一次。他將卡片舉到麵前，仔仔細細前後翻看，就一張普通黑卡，連字都沒有，怎麼會被看出是女性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