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讓你早點回國。說你是個……大混蛋，孽子，要氣死他們了……”學著王兵和申淑華老兩口的原話，林小暖在電話裏差點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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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韜拿著電話也無語了，當初王兵和申淑華是硬被他送回國的，理由是王韜馬上也會回國，而且回國後還會馬上結婚，給他們生孫子。可惜，這個承諾王韜拖了將近一年，到現在也沒有兌現，老兩口在國內家裏麵天天閑得發慌，實在氣得不行，才打電話想把“孽子”叫回來。
“王韜，要不你先回去一趟吧，叔叔阿姨年紀都很大了，別把他們急壞了。”林小暖柔聲勸道。
“不行，現在項目研發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我根本走不了。小暖，你替我告訴他們吧，就說我很快就能回去，讓他們別急。”王韜用力撓著頭皮。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那不是騙他們嘛……”林小暖嚇了一跳。
“不然你有什麼辦法？”
“王韜啊，你不要這樣啦，回去一趟吧，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大不了，我陪你回去好嗎？”
“你願意回去就自己回去，以後沒事別打擾我。”王韜甩手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讓王韜工作的心情全沒了，他站起身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中國人有一種傳統，所謂百善孝為先，一個人就算去殺人放火搶小孩棒棒糖踢寡婦家的大門都沒事，都不算最壞的。中國傳統道理中，最壞的人就是不孝的人，死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能超生的。
王韜想起老爸老媽在國內無聊透頂，天天盼著兒子回家給他們生孫子，自己卻陷在這裏拔不出腳，心裏煩得不行了。
這時候，卡羅奇敲門走進來，看到王韜像拉磨似地團團亂轉，還擺出很欣賞的姿勢。
“toto，你一定是在練什麼新學的舞步吧？”
“滾滾滾，少來找不痛快。”王韜煩躁地甩甩袖子，沒直接起腳踹人算不錯了。
“對不起，我不能滾，我得和你談談測試組那邊的係統軟件核心部分的問題。”卡羅奇搖了搖頭。
聽到卡羅奇的話，王韜才站住腳步，想了一會兒。疑惑地望向他，“你去過了？”
“是啊，我剛才測試組那邊回來。”
“什麼結果？”
“沒什麼結果，toto，我們遇到個**煩。”卡羅奇臉上的笑意減去很多。
“又是麻煩……”王韜現在聽見麻煩兩個字，腦袋裏麵就疼，“說吧，什麼麻煩？”
“我們花了五個月的時間，費盡全部的精力，做出了這份軟件的核心部分。這部分程序裏麵，我們使用了大量當前最先進的理論與算法，還有大量的多次封包與引用，如果這部分程序能成功，將意味著……”
“行了行了，我是組長，我比你清楚這意味著什麼。”王韜不耐煩地打斷卡羅奇的話。
“是是，你更清楚，但是我們卻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部分程序太複雜了，toto，它太複雜了，光是高能算法就有幾百種。深層次循環有幾百級，連那些封包被深埋在程序循環之中，現有的電腦根本就運行不起來。就好像你用一台以前的286電腦來運行windowsxp一樣，不可能會不死機的。”
“哦……”王韜這下終於恍然大悟，他帶著研發小組在開發程序的時候，忽略了電腦的承受能力，“那換用服務器行不行？”
“嗬嗬……”卡羅奇苦笑著搖頭。
“服務器也不行？那……大型計算機呢？”
“toto，飛機裏麵空間能有多大，你搞台大型計算機上去，放到哪裏啊？”
“靠！”王韜一拳捶在桌麵上，如果核心軟件不能運行在小型化的計算機係統中，那就等於整個研發小組前五個月的努力統統白費，所有的汗水與心血都要付之東流。
“你自己想想吧！唉！”卡羅奇也沒辦法，隻能歎著氣離開了組長辦公室。
王韜回到自己的組長寶座坐下來，手指輪流敲擊著桌麵，閉著眼睛沉思，想找出一個解決核心軟件順利在電腦上運行的辦法。他連中午飯都沒吃，一直想到下午，腦漿都開始痛了，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於是，在東區禁地裏待了五個多月的王韜，終於從裏麵走了出來，他需要散散心，讓大腦清醒清醒，憋在房子裏能想通什麼問題？可是，就算散心一個人也無聊，王韜又決定去公司找蘇妙。
這五個多月王韜當然很忙，蘇妙也非常地忙，加州之光的新產品越來越多。每一樣都要推廣，老產品又要搞活動，要做升級宣傳，又有鞏固與客戶之間的關係，再拉攏新客戶。經過蘇妙和林小暖共同的努力，海外銷售公司的勢力已經擴展到了整個美國東部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