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爺爺的心態一下子放開了,閑庭信步的沿著小路往前走,腰前別著一壺清酒,他緩緩的擰開,一飲而盡,火辣辣的味道頓時湧進整個喉嚨,有一種拋下一切的瘋狂感覺。
雨滴打在這位老人的發絲上,那白色的鬢角在夜色的掩映下,露出一點寒光,任雨水淋濕全身,耳邊隻剩下嘩嘩的雨聲,黑暗裏仿佛見到女兒的微笑。
視線穿過茫茫的雨幕,落到西北角的京東中美醫院,今晚將是老兵最後的榮耀。
隨著距離小紅傘大本營越來越近,苗爺爺更加謹慎,他貓著身子,在陰暗的巷道裏如同一隻捕獵的豹子,選擇最佳的伏擊地點。
他有豐富的作戰經驗,知道哪個角落比較安全,而且適合攻擊。
“砰!”苗爺爺絲毫不拖泥帶水,射出他的第一槍,雖然已經多年不摸槍,但是趁著酒勁,那種人槍合一的感覺又回來了。
當年在金三角出生入死的戰場上,老兵眼裏隻有敵人,每次他都是戰鬥到最後一刻,直到身邊的部隊勝利或者撤退,他是從死人堆裏鍛煉出來的。
子彈如同一支離弦的箭,噗嗤一聲,射進巡邏小分隊隊員夜視鏡裏,穿透整個眼睛,在腦腔裏爆炸。
由於巡邏小分隊每個人裝備精良,身上穿著防彈衣,頭上戴著安全頭盔,隻有夜視鏡這個狹小的縫隙裏可以進去子彈,是最佳的射擊靶心。
巡邏小分隊的隊員中槍倒地,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距離死亡隻是時間問題。
眾所周知,能夠擊穿眼睛肯定會穿透腦骨,子彈的動能很大,在擊穿過程中這個能量會轉移到受力點也就是腦袋。
“敵襲!”巡邏小分隊吹響了警戒哨,隊長克裏斯衝著子彈射來的方向,反手就是一槍,他們訓練有素,能夠在第一時間判斷源頭位置。
強力的子彈飛速射擊過來,帶著它報仇的力量。
可惜,這一次克裏斯想錯了,他麵對的是金三角曾經的頂尖狙擊手,雖然他已經老了,但瘦死駱駝的比馬大,苗爺爺轉身跑進另一個巷道,他已經對周圍的地形了然於心。
趁著對方抬手襲擊的時間,他舉起手中的狙擊步槍,又是一槍,子彈如同長了眼睛,再次擊中一名隊員的夜視鏡,彈無虛發。
苗爺爺的出現打得對手猝不及防,他們巡邏的時候最多關注的是周圍喪屍,沒想到有人敢在小紅傘組織門前撒野,還敢襲擊小分隊成員。
克裏斯相當憤怒,每一個隊員都是精英,公司花了很多錢訓練出來的,他們沒有在生化事業中犧牲,卻在巡邏的時候被打死,令人可惜。
“狙擊手配合,我們要消滅敵人。”克裏斯衝著信息腕表發送語音,他要將敵人大卸八塊。
門診樓的狙擊手迅速動了起來,他們在製高點,能夠看清楚樓下的隱藏角落,配合巡邏小分隊進行有效的擊殺。
“兩個。”苗爺爺在心裏默念道,每擊殺一個敵人,他就會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