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陛下,張相求見!”
“宣!”
徐浩深吸一口氣,肌肉緊繃起來。
他有種在遊戲裏,打boss感覺。
“陛下與張相有要事商量,妾身先回避了!”安瑾瑜福禮說道。
徐浩抓住安瑾瑜嬌嫩白皙的玉手,淡淡地說道。
“不用回避!”
“文武百官不是汙蔑愛妃你後宮幹政,你若是不幹政,豈不是被白白汙蔑了!”
片刻後,張敬宗走進禦書房,對著徐浩作揖拱手。
文武百官,見到皇帝就要下跪,這是清朝的皇帝,為了培養大臣的奴性,才立下的規矩。
在大夏,正三品及以上的文臣,麵見皇上時,隻需要作揖拱手。
禦書房中,徐浩和張敬宗,麵對麵,王對王,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氣氛,突然凝重起來。
靜寂無聲,落針可聞!
安瑾瑜握緊了玉手,手心中,不由冒出了細汗。
兩人對視良久後,張敬宗緩緩說道。
“老臣聽聞今天東廠在午門外,捉拿文武百官一百三十餘人?”
“確有此事!”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些官員犯了些小錯,陛下不宜大動幹戈,小懲一番便可。”
聽到張敬宗的話,徐浩嗤之以鼻。
不愧是文臣,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貪汙了三千萬兩白銀,這叫小錯?
“三千萬兩,這可不是小數目?都是民脂民膏啊!”徐浩緩緩說道,語氣嚴厲,似乎一點都不想讓步。
“這三千萬兩,不都進了國庫嗎?”
張敬宗雖然沒有明說,但潛台詞就是,這些民脂民膏,最後都落到了陛下您手中,一份都沒少。
徐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三千萬兩,本來就是朕的。
被你們這幫文臣挪用了這麼多年,我還沒算利息呢!
“此事不嚴懲,何以彰顯大夏法律?若是不嚴懲,後繼者有模有樣地效仿,又該如何?”
“張丞相,請你教朕!”徐浩開口問道。
“陛下,穩定大於一切!”張敬宗緩緩道來,“你若是將他們都殺了,朝廷一口氣缺少這麼多官員,都沒法正常運行了!”
“哼——”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想當官的讀書人,一抓一大把。”
“換一批官員便可!”
“張相是覺得,大夏這麼多讀書人,沒人可以入朝為官?”
聽到徐浩的質問,張敬宗臉色微變。
徐浩的問題,太誅心了!
若是他承認其他讀書人,不足以入朝為官,就是自絕於士林。士林中尚未當上官的讀書人,都會站到他的對立麵。
若是不承認,那就是變相認可了徐浩的話,這一百三十餘人,都是可以代替的。
徐浩的難纏,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張敬宗深吸一口氣,沒有直接回答徐浩的誅心之問,反而轉移話題。
“陛下,柳君和鍾孟芳,身為戶部尚書和左都禦史,深受皇恩,卻貪贓枉法,不足以為官表率。”
“戶部尚書和左都禦史的人選,還請不下定奪!”
徐浩眼神閃爍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