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劉會來我鋪頭,今天不來,明天指定會來——在昨天超魅力V88,他欠我一個解釋,欠我一個道歉! 但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早來,那天他過來時候還不到九點半,以前他過來我這裏,最早都是十點半以後。我猜想他有可能是從家出門後直接來的我這裏,都沒去他自己的裝修公司。 如果沒有昨晚小豹的事情,我覺得我對老劉的到來可能會有些憤恨的情緒,但昨晚小豹跟我說了那個話之後,麵對今天老劉的到來,糅合我自己原本存在的煩亂情緒,我隻能讓自己的淡漠在臉上和語氣裏表現的不那麼明顯。 我把老劉讓進鋪頭後,照例準備泡茶。老劉一邊笑吟吟地給我遞煙,一邊說:“刀老弟,別忙活——我等會兒還有事兒要處理,咱哥倆說幾句話就走……” 我沒有去看老劉,繼續泡茶,並慢條斯理地說了句:“怎麼的——劉總,您不在,我連茶都不能喝了?” 老劉被我懟得臉色發青,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好幾圈,好一陣兒才緩過來,重新擠出他太監式的笑容,幹咳了一聲,說:“刀老弟,還在生老哥的氣呢——老哥我這不是一大早就過來跟你說明情況,過來賠罪嘛……” 我把泡開的茶倒了一小杯推到老劉前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老劉見我不說話,就順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那天上午,剛開始基本都是老劉在講話,我在聽。起初我有點兒心不在焉,因為煩亂,但聽著聽著,最後思緒也被老劉帶進去了——甚至來說,我對老劉的個人感覺,也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老劉告訴我:他是通過二房芳姐間接認識王刻的! 芳姐跟王刻的老婆(正房原配)阿英是麻、將“牌友”。阿英現在不上班做事,隻是接送她跟王刻的女兒上學放學,家裏有一個保姆。由於連續很長一段時間“點子背”,阿英輸了不少錢,但又控製不了麻將癮,還不敢跟王刻說實話,就管芳姐借錢—— 芳姐借了兩次,然後把這事兒說給了老劉。老劉權衡了之後,說下次阿英再借錢讓阿芳帶來一起見個麵。那個下一次就發生在上周,老劉請阿英喝了個下午茶,借了錢給阿英,並達成了另一個“默契”:在王刻在家的時間點上恰巧老劉出現在王刻的家裏! 老劉沒說他跟阿英用的什麼借口讓他出現在王刻家裏見了王刻,我也不好奇,用老劉常說的話來說,“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問題多……”,但我有些好奇:一個住著別墅,請著保姆,堂堂中發地產總經理的夫人,打個小小的麻將還能缺錢? 老劉對我的這個疑問表現的比較淡然,跟我說:阿英不上班, 沒有其他經濟來源,每個月都是王刻給她的固定生活費用,4萬。阿英打麻將有時候是一天2場,個別時候還一天3場,很少有一整天一場麻將不打的時候!如果持續打牌“黑”的時候,4萬塊錢肯定是不能應付的——她們打的麻將每局最低的輸家是200元支出,贏家每局最高的收入可以是3600元…… 雖然我從影視裏早就見識過賭場上一擲千金的場麵,不過現實裏接觸和聽說“玩的這麼大的”,還是從阿英開始的。
在那天的聊天中,老劉跟我講起的有關王刻老婆阿英的事兒,充其量也就能算個“八卦”,這還不至於能引起我的重視,改變對老劉的看法——後麵,老劉重點說了王刻! 在中國,同一個省內,過去不相識的兩人如果籍貫是一個市,就被稱作“老鄉”;在廣東,如果倆人籍貫同是另一個省份的,就是老鄉——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王刻和老劉也是老鄉。 老劉自從接觸到“中發地產精裝修項目”開始,就廣泛收集所有中發地產方麵的各種訊息,這自然也包括王刻的個人信息。在國內做生意,談項目,老劉的這些做法也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正常操作”了,讓我驚訝的,是老劉的細致程度和深入程度! 老劉沒跟我說他是通過誰了解到王刻的那麼多個人訊息的,而且我也相信,這種信息絕對不可能是王刻的老婆阿英說出來的!包括昨晚我在V88包房已經見識,有關王刻個人非常重要的一個特點:好色! 老劉跟我說:他昨天過來我鋪頭之前,叮當就是早已安排、專門為王刻準備的“供品”——阿蓮和阿香,從老劉的本意隻是想讓昨晚的會麵能錦上添花,讓王刻高看他老劉一眼!但他沒料到王刻能囂張無忌到那個程度,明知道阿香是我的女朋友,還手腳不幹不淨的…… 我對老劉的話將信將疑,想到和阿香已經沒有延續下去的可能,忍不住又長長歎了一口氣——老劉聽到我歎氣,看著我,又遞給我一根煙,接著說說:“刀老弟,我也不瞞你,昨晚原本我是想讓老三過去的,老三你到現在都沒見過吧?但老三懷孕了!不肯過去,所以……我這等會就要去她那裏,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她想要孩子,我不想……這賠禮道歉的飯今天中午就不能陪你了,下次!” 說到這裏,我一下子亢奮了起來,緊緊地盯著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