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又入陷阱(1 / 2)

他像是自言自語道:

“她長高了,不過還是跟從前一樣好看”。

左青在一邊陪著他,聽見裴豈容的話笑了,“太子,都六年過去了,當然會長高啊”。

“她今天跟我說了一句話,說我帶去地糕點好吃”。

“太子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還讓奴才另準備了一盒,要不要給步姑娘送去?”

“不!不要……母後已經知道了,我不能再跟她有聯係”。

其實今日不是他第一次見步和魚,沒人知道,就在幾年前裴舟行救下步和魚那天,他也在,而且是第一個跳下去救她的人。

那時不過九歲、十歲的步和魚依舊是同齡人裏美得最出挑的,偶然的機會她能跟爹爹進宮參加皇後壽宴,她不喜大人的吵鬧獨自跑到禦花園,將不知從哪弄來的蓮花燈放入河中。

而當時的裴豈容犯了錯被皇上命令在禦花園罰站,便遇見了真正的步和魚。

放下蓮花燈,步和魚一抬頭看見了站在河對麵的裴豈容,露出一個天真又羞澀的笑。那是裴豈容見過最好看的笑。

步和魚走向他,問他是誰,他也如實回答。

本來以為她會怕,沒想到步和魚不但不怕,還給他擦汗。

裴豈容被她的動作鬧得羞紅了臉,動作遲緩地把自己的荷包拿出來,那是裴豈容最寶貴的東西,現在卻要送給步和魚。

步涵喚步和魚的聲音傳來,步和魚將他給的荷包往裏衣裏一塞便往回跑,不成想在蓮花燈處不慎落水,濺起的水花澆滅了蓮花燈。

裴豈容一驚緊跟著跳入水中,不過距離太遠,還沒遊幾下步和魚便被四皇子救了下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步和魚被抱走。

被假山擋著,沒有人注意到他。

裴豈容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水中,冷風一來才把他吹醒上了岸。

從回想中回過神來,裴豈容看著眼前這幅畫越來越不滿意,

“這幅畫遠不及她容貌的萬分之一,她比畫好看多了”。

裴豈容小心翼翼將畫收起來放回夾層,像是想起什麼,

“但是……她好像不記得我了,沒見她戴我送她的荷包”。他說著越發失落。

左青倒是旁觀者清,

“那荷包是太子你隨身佩戴過的,要是步姑娘戴著去見了皇後那才是麻煩呢,姑娘那麼聰明定是明白的”。

“對,也對,一定是這樣”。

裴豈容被左青的話說服,但想起皇後說過的話他又頭疼起來。

“左青,我去外麵透透氣,別讓任何人跟著我”。

走著走著,沒想到走到了步和魚住處附近,他想,就算隻是遠遠地望著她屋裏的燈,也是他這些年來不敢奢求的事了。

轉身遠離步和魚的住處,他沒想到會遇見裴舟行,兩人同為皇嗣並沒有手足相殘,反而兄友弟恭。

裴舟行彼時剛剛從步和魚的寢宮裏出來,索性也無事,有心事的兩人便決定一醉方休。

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一人一瓶酒喝了起來。

還是裴舟行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麵,

“怎麼,三哥看起來有心事啊”。

裴豈容先是不語,後來酒喝得暈了什麼都往外說

“我……喜歡上一個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被裴舟行的笑打斷,看裴豈容一臉無語望著他便收了笑,示意裴豈容繼續。

“但是我知道我與她並無可能,我的喜歡給她帶來的可能不是榮華富貴,反而是禍端”。

看裴豈容如此認真,裴舟行的表情也逐漸認真起來,“就連太子,也無法事事順心”。

裴豈容嗤笑一聲,

“就因為是太子,才事事不順心”。

“自我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小時候連我喜歡一隻貓都要被母後罵,小貓也被掐死,從那時我就知道,被太子喜歡上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喜歡什麼從不會表現出來,隻有我對一件事情表現得不感興趣,母後才會放鬆警惕”。

裴舟行不明白,“但是人跟事不一樣,你是太子,娶個女子有何難的”。

裴豈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太難了,這一生我便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既然我沒辦法隻娶她一個倒不如不娶,被分割的心她是不會要的”。

裴舟行現在才明白,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有些懦弱和無趣,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固執,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心意。

“說來母妃讓我多同雲丞相家的女兒往來,可宮裏誰不知道雲中茗早就傾心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