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和日麗,陽光並不熾熱,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暫住的地方是個酒居,我的工作就是負責上菜。穿著老板娘女兒的舊衣服,棗紅色的和服不太合身,大了一些。

“織子,二樓的菜好了。”

“這就來!”

穿兩天木屐已經能平穩的端著托盤飛奔了。未來一手兩托盤都是小意思!

“先生您的菜來了~”

富岡義勇聽著耳熟的聲音,眼眸微微睜大,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去。

“姐姐……”

我???你喊誰姐姐呢?我眼睛一瞪,想到對方是客人,又訕訕的笑了笑。

“抱歉,我沒有那麼大隻的弟弟呢!”

迅速放下盤子轉身。樓下傳來老板娘的大嗓門。

“不好了富岡織子,你兒子發燒了!!!”

我一愣,心裏猛的吐槽,誰叫富岡織子這麼土的名字呢?走了兩步,我忽然意識到,富岡織子就是自己啊!

“崽啊!!”我把手上的托盤一甩,提前裙擺就往下衝!

富岡義勇接住甩過來的托盤,起身跟了過去。在樓梯口抓住自己拌自己差點就栽下去的我。

“謝謝!”我頭也沒回,直接說了聲謝謝,就甩掉腳上的木屐,穿著襪子咚咚地下樓。

一把搶過老板娘懷裏的焰月,直衝醫館。

“哎哎……織子!!”老板娘看著急匆匆跑出去就沒影的我,掏出了懷裏的錢,“你還沒帶錢呢……”

富岡義勇提著兩隻木屐,跟著跑了出去。

醫館裏,我看著燒得小臉紅撲撲的焰月,心裏沒由來的感覺到害怕。

“那個大夫,我家崽怎麼樣?”我腦海裏浮出亂七八糟的想法,這裏的條件那麼複古,我的崽會不會跟電視劇裏的那樣,燒著燒著就沒了呀?

一想到崽會嗝屁,我頓時就哭了。雖然是姐妹家的娃,但他現在叫我媽啊!

大夫和焰月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疑惑。

“媽媽,你別哭。”

我透過淚水看焰月淡定的臉,委屈就冒頭了,“崽你不能死!你不能丟阿媽一個人呀……”

焰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算了誰讓他這阿媽在穿的時候把冷靜人格分給了他,忍忍吧。

“放心吧富岡夫人,焰月會沒事的。我開兩貼藥就好了!捂一捂,就沒事了!”大夫搖搖頭,對此頗為無奈。

“真的?”

對上我懷疑的眼神,大夫一巴掌就糊了過來,大聲的嚎了一句,“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您是您是!”我瞬間就慫了,得罪誰都可以,大夫不行!

跟在後頭的富岡義勇看清了焰月的樣子,眼裏有些不解,等大夫出來的時候,詢問了一番。

“哦,你說富岡織子啊。前幾個月被山上的賣炭郎救下的,她自己說夫家不要她了,我們見她大冬天的帶著個孩子,還穿得那麼單薄也就介紹她去酒居那裏。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大夫搖頭擺擺手,去給焰月配藥。

富岡義勇攥緊拳頭,隨後又鬆開了。放下木屐從懷裏掏出錢袋放在櫃台上,“這個,醫藥費,剩下的給姐姐。”

說完,就轉身離開。

大夫疑惑的摸摸頭,“沒聽富岡織子說她有弟弟啊?”

出來的富岡義勇抬頭看了看飄著小雪花的天空,輕輕的嗬了一口氣。

他要去找煉獄切磋一番,問問他為什麼!

富岡義勇飛馳著,心裏不停的回想,太像了,容貌,聲音,身形,簡直就是姐姐在世時的模樣!

雖然他知道,這不是他姐姐……但不妨礙他有點生氣!

我不知道因為自己瞎編的身世,導致富岡義勇跑去找煉獄杏壽郎。

還在給焰月擦身子的我,隱隱的感覺到了彼此的重要。

“崽,乖!等會喝藥一口氣喝光就不苦了~”

焰月看著傻笑的我,“誰告訴你的?除非直接倒到胃裏,不然怎麼可能不苦?”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噢,“那阿媽給你準備點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