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穿衣挽頭發,走出房間庭院的陽光照在身上,仿佛驅散了所有的水汽。扶著腰坐在走廊上,表情猙獰,心中滿屏出口成章!
“媽媽?”焰月端來藥看著她齜牙咧嘴的,不免覺得好笑,“該吃藥了。”
接過黑乎乎的藥汁,現在的她已經是能麵無表情一口悶的強大人類了!迅速拿起蜜餞噻嘴裏壓一壓那惡心的苦味。
“焰月,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一下。”我解下脖子上的珠子放在手心,遞到焰月麵前,“我想把這個送你父親。”
焰月一愣,“為什麼問我?我已經把它送給媽媽你了。”
“為什麼?”我覺著有必要問一下嘛,笑著說,“就算焰月送給了我,變成了我的東西,但是呢,這個是焰月送我的東西啊,如果要轉送給別人的話,問一下焰月同意不同意嘛。”
“要是我不問就送了,焰月看到它突然出現在別人身上不開心了怎麼辦?雖然隻是個小珠子,可那是焰月的愛嘛!”
她是在介意自己的心情嗎?這種東西變成自己的東西不就由自己支配了嗎,不論它是被好好收藏還是被丟到垃圾桶,不都是由自己開心做決定嗎?焰月心裏一股的惱怒,卻也不知道這惱怒從何而來為什麼會惱怒。
“送給杏壽郎的話,焰月覺得可以嗎?”
焰月看著等他回答的阿媽,低下頭不去看那雙明亮的眼睛,“為什麼突然想送父親?”
我伸手抱住低頭的焰月,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柱合會議之後你父親很快就會離開我們去做任務的,我接下來好一段時間都不能跟著他,所以我想把這個送給他,代表著我們兩個的祝福。祈禱著他能夠平安歸來。如果焰月不願意的話,我會找別的送給他。”
焰月抬頭看眼裏滿是溫和之色的她,愣愣的。她不知道這個珠子存在的意義吧,這個東西的功能之一可是回到原世界必備的‘鑰匙’啊!一旦離開她的身體超過七天或者沾上佩戴者的血液,就會失去作用的。若是知道了還會把它送出去嗎?
“媽媽是要把它的支配權交給我嗎?”
焰月很認真的問著,珠子的主人從一開始就是她,他隻有激活它的權利,無法支配它的歸屬。若不慎遺失他能夠召回它而已。若是放了權,那麼全部的權利都歸他了!
我對焰月這句話很不理解,但還是點點頭,“嗯。”
焰月手中一陣暖流劃過,很清晰的感覺到珠子的支配全在他一念之間。
這個東西的作用他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他和某個存在達成的交易條件。他拿到這東西還有個選擇,脫離這個世界得到他最想要的,可焰月還是猶豫了。
他想起了杏壽郎,想起當初剛見麵時,拿著玩具小心翼翼靠近他的樣子,認真教導他劍術的樣子,把他抱起來放在肩膀上的樣子,給他溫柔的吹眼睛的樣子……如果離開了的話就再也見不到杏壽郎了吧,他會傷心的……
“媽媽想送的話,那就送給父親吧!”焰月握住她的手指收攏著,把珠子收在拳頭裏。
我笑得眉眼彎彎,“那這樣珠子就有我和焰月的愛啦!”
“其實我想的是,在外麵杏壽郎實力比我強,他打不過的家夥,我喝一噸酒也打不過啦,要是他在,就沒有垃圾傷害到我了,所以把祝福給他比給我劃算對吧!”
焰月也笑著,心裏好像塞進了很多東西,空蕩蕩的心髒一下子爆滿。他也是有愛這種情緒的人類了嗎?
“那我去編個更結實的繩子吧!”焰月開始想著用什麼做材料編了。
我瞅著焰月的頭發,想了想,“要不把頭發薅了吧!”
“哈?”焰月懵了,頭發?他摸了摸自己的,那麼短薅禿了也不一定能編成一條的好嘛!
“然後我等會去薅你爺爺的!你先去薅一把千壽郎的!回來我們在房間裏碰頭!怎麼樣?”我眼睛蹭的的亮了起來,躍躍欲試!
焰月無奈了,要是奶奶在你是不是也薅了她的?不過集齊一家人的頭發……好像也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