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看得出言霏和謝景暔之間氛圍很僵硬,相顧無言,連對視都沒有幾次。
兩個小朋友都乖乖躺到床上睡午覺了,言霏百無聊賴看著電視,從少兒頻道換到電視劇頻道。
正巧在重播她演配角的仙俠劇。
言霏邊看邊臭不要臉地讚歎,“我演的真是不錯。”
一點都沒拉胯,表情管理技術一流,哭和笑都是頂級美貌。
導演好心好意提醒她有機子在拍,這種話說出去就是招黑找罵。
言霏暴力拆開一袋薯片,“那就麻煩導演播出的時候,幫我剪了這段吧。”
他剪個屁!
導演本來以為把言霏和謝景暔放在一塊會很有爆點,結果整個下午他們倆竟然沒說上一句話。
言霏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看自己劇,謝景暔像個木頭,除了傻看她別的什麼也沒做。
男人如綢緞絲滑的長發柔軟鋪開,宛若雪白瀑布。
言霏躺下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他的發梢,她隻顧看劇也沒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謝景暔一聲不吭。
落地玻璃窗前的陽光平和照在兩人身上,氛圍安靜又祥和。
沒有吵架,也沒有談情說愛。
他們想要的效果統統都沒有。
工作人員都差點看困了。
老謀深算的導演馬失前蹄,這次是他想得太美失算了。
言霏度過一個慵懶的下午,忽然感覺這個節目錄的也不虧。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關掉電視上樓了。
謝景暔垂眸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導演實在沒東西拍,自暴自棄讓攝像對著謝景暔的臉。
三百六十五度給老子狠狠拍!
這種美貌怎麼能白白浪費掉。
謝景暔厭惡鏡頭,在工作人員跟前就變了臉,不肯營業任何的好臉色,眼神非常冷淡疏遠。
琉璃色的瞳仁看好似透明的冰種翡翠,把人盯的打哆嗦,眼裏寫著“不要拍”三個字。
他們是付了錢的甲方,但愣是被這種目光看到心虛腿軟。
攝像師咽下口水,在好美和好冷之間反複來回的橫跳。
謝景暔起身,冷冷瞥了一眼,他也上了樓。
導演看著攝像機裏的畫麵,摸著下巴:“別的不說,謝景暔這張臉真是拿得出手。”
攝像師也很久沒在娛樂圈看見過,氣質外貌都如此優越的男人,“他笑起來才是絕絕子。”
導演:“???”
“他笑過?”
一天下來,導演就沒在謝景暔臉上看見過別的表情,徹頭徹尾的冰山冷美人。
攝像師特別自豪地說:“有笑過,我拍到了。”
“什麼時候?”
“言霏在廚房做蛋炒飯的時候。”
攝像大哥回味無窮,“那笑的,我一個大老爺們都要彎了。”
導演給了他一下,“滾滾滾,糟心!”
他們邊吃起了餅邊聊天,“你說這個謝景暔怎麼就認死了言霏呢?就他的條件,一次談七八個不是問題吧?”
攝像大哥說:“真愛吧。”
導演在娛樂圈混了十幾年,見過的夫妻檔,雙手雙腳加起來都不夠數,甭管男方在外寵妻人設立的有多好,背地裏不僅有小三,還有小四小五。
娛樂圈沒有真愛。
導演吃完最後一口卷餅,撇嘴道:“我不信。男人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再深情也有變心的這天。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