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暔垂著冷眼,“無可奉告。”
言明朝這人熱衷犯賤,也喜歡氣人。
他和眼前這個長發男人雖然無冤無仇,但誰讓他見著這人就不舒坦。
那就一定要報複回去,給他添點堵。
言明朝語氣透著不知真心的惋惜,“可惜,再怎麼搖尾巴,人家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謝景暔麵上還是波瀾不驚,這點攻擊還傷不到他。
至於言明朝,心性就像個大男孩,不悅來得快去得也快,懟了人就高興了。
他覺得自己該做一個好哥哥,得好好去提點言霏一番。
免得她被男人一時的悔改感動,被迷得不知轉向。
他上樓,敲了她的臥室門。
言霏剛從浴室裏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沒幹,隔著門縫,她問:“誰?”
言明朝靠著門,“我。”
言霏開了條縫隙,一臉防備不讓他進來的模樣。
言明朝看見她這幅防賊的樣子就想笑,“我沒打算進去。”
言霏問:“找我有事嗎?”
言明朝挑眉:“沒事。”
言霏想都不想就要關門。
言明朝腳上的皮鞋卡在門縫之間,“但有話要說。”
言霏推了幾下,關不上門,隻好敷衍道:“您不是來看您親愛的大侄子的嗎?”
哪有那麼多廢話說啊啊啊。
言明朝仿佛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我愛屋及烏。”
言霏的白眼就隻差翻上天了。
言明朝趁機將她身上掃了一遍,以前怎麼沒發現,小繼妹身材真是不錯,細腰長腿,凹凸有致,確實......有些勾人的資本。
他喉嚨幹咳了兩聲,僵硬的把目光移了移,他說:“渣男是永遠都不會悔改的,你原諒一次,沒過兩天,他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疼,再犯。”
道理言霏都懂,但她屬實沒有不明白,言明朝怎麼忽然跑來和她說心靈雞湯。
“我知道。”
“你真知道?”
她誠誠懇懇的點頭,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合理質疑:“你懂的這麼多,難不成你被男人渣過啊?”
言明朝腦殼疼,“滾。”
“你怎麼還生氣了呢?想起傷心事了?”
“好,還是我滾。”
言明朝在言霏跟前不知道吃了多少次癟,每次被氣到腦子疼的時候都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跟她廢話兩句就是狗。
但次次都要忍不住犯賤。
狗腦花,說的就是他。
言明朝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被他忘到腦後的表侄子。
導演組的人終於等到他下樓,心裏癢得慌,言先生到底是借口來看言霏,還是來看他的侄兒?這個疑問,恐怕隻有他自己心裏才清楚。
“言先生,孩子們都在後院玩遊戲,我先帶您過去。”
“沒打架?”言明朝問。
工作人員嘿的笑起來,“這次真沒有,小朋友這兩天特別乖。”
之前池家的小祖宗,經常和別的小朋友起衝突,唯我獨尊草天日地,讓人頭疼。
這次見了言霏就跟老鼠見了貓,不敢說性格變得有多好,但總算沒之前那麼無理取鬧。
言明朝喲了一聲,嘖嘖稱奇。
什麼時候林寶兒都和乖這個字沾邊了?
“我去看看那個兔崽子。”
林寶兒老遠就瞧見了自己的小表叔。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他立刻拋棄了圍著他轉的小夥伴,撒開小短腿朝他表叔飛奔而去,撲在小表叔的腿上,抱緊不放,哭天喊地、嗚嗚叫喚。